岑讓川痛地冷汗“唰”一下濡濕底衣,捂住左腹肋骨疼得滿地打滾。
守村人抓起長劍,眼看就要朝她刺來。
“讓川!”鮫人急急沖上來護住她,魚尾對準守村人背後重重一擊!
“砰咔……咚隆!”
守村人被這力道拍得往前沖去,砸翻紅木桌椅,各種電子産品雜七雜八物件摔碎在地,狼藉不堪。
岑讓川緩過氣來,扯下腰間金藤扶著花架站起,她被激起血性,眼中俱是升騰起的殺意。
還未等她動手,守村人捂住流血不止的額頭緩緩站起。
他的血不是鮫人這般藍,也不是銀清那樣綠,而是鮮紅。
動物一樣的鮮紅。
岑讓川鮫人都不由一愣。
守村人盯著她們,粗喘著往窗戶方向移動。
她們站在原地,死死盯著他。
“你先對不起我的……”他說話了,嗓音也和銀清一模一樣。
岑讓川呆呆看著他。
鮫人覺察到不對,看看他又看看岑讓川,想問些什麼,但場合不對他又閉上了嘴。
“你想給他自由,他又真的能自由嗎。”守村人已經靠近窗戶,冰冷注視她們,“他又真的是原先的他嗎?”
“你什麼意思?!”鮫人忙問。
他並不常呆在銀清身邊,有些事他早覺得不對,又覺不出哪不對。
“嘁,你護著她,但銀清遲早有天會把你宰了喂她嘴裡。”守村人知道自己傷重,再不走這兩人怕是會追上來。
他丟下這句,從窗戶翻出。
一人一魚果然追了上來。
可他好似早已熟悉宅子地形,三下兩下從後門逃走。
追不上的二人只能對他背影幹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