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讓川不設防,冷不丁被踹一腳疼得不行,下意識鬆了手。
但她沒有傻愣愣不自救,反倒拼盡全力往前撲去,勒住他的脖子往地上倒去。
近在咫尺的死亡危機暫時解除。
鮫人躺在地上,被掐得眼睛充血,喉嚨疼得厲害,喘口氣都像要從內部撕裂那般充滿血腥氣。手心剛剛握著劍,傷口深可見骨。
他來不及處理傷口,捂著被掐成青黑色的喉管,嘶啞著嗓子喊:“讓川!”
倒在旁邊的兩人一上一下疊著。
岑讓川從背後用手臂死死勒在守村人脖子上,額角青筋浮起,因職業需要常年搬動重石上的手臂肌肉線條頓顯。生死關頭下,爆發出驚人的力量。
守村人被她箍地翻白眼,手臂折起正要給她幾個肘擊,剛往上提聚力,手腕上馬上感到傳來冰冷濕潤的束縛。
猶如蟒蛇鱗片緊貼在面板上寸寸收緊,力道大地像要掐斷他的雙手。
“嘎吱吱——”
骨頭擰斷的動靜落在三人耳邊。
岑讓川仍在和鮫人一起使勁,企圖在這宅子內弄死守村人。
許是知道她們也起了殺心,守村人不斷掙紮。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秒針在牆上“滴答滴答”走著。
“唔——唔!”
守村人在她們合力圍剿下失去掙紮的力氣。
終於,他逐漸不動。
如同被割斷脖子放血的家禽,抽搐著沒了生機。
見他這樣,鮫人慢慢放鬆警惕,魚尾力道不知不覺鬆懈。
岑讓川也快脫力,緩緩放開。
就在這時。
癱在地上的骯髒手臂抬起,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往後肘擊!
“咚!”
“啊!”
重物陷入皮肉的悶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