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似的絲綢光芒交疊,落在他瑩白勻稱的指節上,像幾條金色長蛇盤旋在他掌心。
”讓川。”銀清平靜地笑,”這繩子要記得,下次不要沾水了。金克木,木水相生。水,克金。”
”……說明使用書你要不要給一下?”岑讓川無力問。
兇宅大戰一觸即發,他身上桎梏消失,指不定先宰誰。
”不用,你有我就行了。”他走近幾步,慢慢悠悠拿出口袋中的方帕,食指彎曲抬起她下巴,用力擦去她唇上的水色,邊擦邊目光冰冷看她,”不要什麼髒東西都吃,他那張嘴親過這麼多人,氣息汙濁……”
末了,他擦幹淨後俯身在她耳邊低聲,琥珀色眼睛卻如獵豹般盯著簡尋:”二手根你也要?你還把人搞懷孕?你消失的十三個小時裡,就是在跟他做這種事?現在人家找上門,你要怎麼處理?”
銀清半摟住她,右手死死捏著她的腕骨。
如果她的回答不讓他滿意,隨時隨地,血濺當場。
還沒等岑讓川回答,樹根下傳來幾聲噼啪拔去樹根的響動。
銀清好不容易恢複血色的唇隨著這幾聲驀地變白,他身上所有力氣被卸幹淨,痛得滿身是汗,倒在她身上。
還有外人在,她不敢對他做過於親密的舉動,只禮貌扶著他尷尬:”他腦子,之前跟你們說過的啊。”
嚴森明白過來,猛點頭表示自己想起來了。
他們之前來宅子安裝避雷針,岑讓川就說過銀清腦子有點毛病。
現在這是……發病了?
樹下兩名技術人員不知道背後發生什麼,心無旁騖對著那棵絞殺榕一頓收拾。
”根系發達,都有須根紮下了,但還好,沒成形。”
”明後天就過來清理吧,晚了估計不行。銀杏樹都黃成這樣,是不是養分不夠?”
“弄點土壤回去檢測吧。小姑娘,你沒把生活汙水往這倒吧?”
”沒有,我平時都不碰它。生活用水我都是倒下水管道。”
銀清埋在她肩窩,聽著她的聲音疼得微微顫抖,拽著她後背衣服往下扯,差點沒把岑讓川勒死,就這樣他還不忘瞪著簡尋,野獸般露出兇惡的光。
簡尋被他盯得心裡發毛,得知他和岑讓川是表姐弟,心裡又害怕又生氣。
不知道這人給自己開的藥裡有沒有做手腳,還是岑讓川對自己做了什麼,但這兩人都如此詭異,自己肚子裡的孩子跟她們肯定脫不了關系。
而且……
他撫上自己肚子,是從酒店那晚才開始出現異狀……
那個晚上,只有她和他。
也只有她,是唯一一個提出要上他的女人。
不論如何,他都必須纏著她,直到她答應自己把肚子裡這個孩子弄掉。
男人懷孕,太荒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