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著簡尋的臉,腦子一片空白。
無數念頭閃過,最終定在不能讓銀清知道的想法上。
可是……
“噼裡啪啦叮當……”
瓷器掉落在地,刺耳插入二人之間,清脆地像他倆的奪命符。
原定計劃是讓嚴森帶著他同事過來看看銀杏樹,銀清只要滿足慾望後會跟陽光下曬太陽的貓兒一樣溫順許多,自己現在跟嚴森保持距離,他不會多說什麼。
現在遊離在計劃外的簡尋出現……
她以為簡尋是來質問她為什麼拉黑他。
花花公子哥自尊心受挫來找茬很正常,她都做好了心理準備。
這人一看就是沒少談過女朋友的,或許會跟自己大吵一架,或許會百般責難,再或許,大打出手。
所有情況她都有想過。
但她沒想過這個。
簡尋說,自己懷孕了。
她的。
她的!
現在這世道,親個嘴都能懷孕了嗎?!
岑讓川滿腦子官司,機械性往後望去。
“真是失禮,打擾二位了。”銀清笑著說。
他唇角是微勾起的,眼睛卻沒有半分笑意,甚至帶著冰冷的殺意。
剛剛瓷器破裂聲太響,使得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銀清身上。
他今天不再穿著帶盤扣的新中式上衣,而是袖子處帶點刺繡的普通黑襯衫與寬松長褲,垂感極好,瀑布般披在他身上。加上他儀態極佳,墨竹般立在原地。
“讓川,這棵銀杏樹底下長了絞殺榕,我們要過兩天才來清理。”嚴森眼力見時有時無,絲毫看不出這三人間的暗流湧動。
但他沒瞎,能看到銀清身上的金藤,瞥了好幾眼,最後小心翼翼地問,”你表弟喜歡菱縛?在s哪個裡番角色嗎?”
”……你要不要盡快離開?”
銀清要殺人了。
簡尋沒見過銀清,但他認得他,來回看了岑讓川銀清好幾眼,不知想到什麼,又看看自己肚子,驚慌退後半步:“你們……是什麼關系?”
”她倆表姐弟啊。噢,我推薦你去的那家中醫館裡面白芨的師父就是他……”
嚴森話音剛落,銀清身上纏著的金藤自動脫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