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系還沒確定下來,這就查崗了?
“我能不能……來找你?”簡尋聲音裡透著股無助與不安,像在盡力掩飾內心的驚慌,帶著一絲哭音,“我受不了了讓川,讓我去你那好不好?我不會做什麼,你要是實在不放心,你把我綁在沙發上也行。”
“……你沒事吧?”她倆關系沒好到能共處一室,岑讓川並不想他來自己房間,但又有點擔心自己要是不讓他過來,他會不會蹲在自己房間門口?
那樣子更說不清楚了。
還沒想好怎麼拒絕,銀清影片電話打了過來。
岑讓川手忙腳亂,想不到好辦法,敷衍說:“我媽給我打電話,你自個備好繩子,五分鐘後過來。”
說完她立刻結束通話簡尋的電話,接起銀清影片。
螢幕上出現清清冷冷容顏的瞬間,岑讓川恍惚有種渣男丈夫在外找小三,妻子打電話巡查的錯覺。
是……錯覺吧?
她魂不守舍的模樣落在銀清眼中,如火苗落入燈芯,立時點燃隱隱綽綽如影映窗紙般淺薄怒意。
銀清將手機放在桌上,捂著腰側,額上俱是疼出的虛汗。
他按下要發怒的心情,語氣冷硬:“給我看看你的房間,是不是一個人睡?”
岑讓川翻著白眼,翻轉攝像頭轉了一圈,連廁所都沒落下,刺他道:“某些人不是離家出走不回來了嗎?噢,還把我拉黑了。上班上一天你還有心情管我?某人說自己是外室,外室是不是該有外室的樣子?大度點,別天天盯著我,蒼蠅一樣圍著,很煩。”
房間內沒有綠植,又遠離小鎮,她膽子也不由自主大膽許多。
銀清捂住痛處,暗暗咬牙,被她這些話激地眼圈發紅:“岑讓川,你都不擔心我嗎?銀杏樹七月就變黃,你沒覺察哪裡不對?跟朋友出去玩,其實是為了離我遠點,你根本不想讓我回去對嗎?”
腕上熒綠沿著血管攀爬而上,很快爬上脖頸。
岑讓川見他眼眶紅紅地盯著自己,神情裡有說不清的隱忍委屈,心軟下來。她正要問銀清怎麼回事之際,房間門被敲響。
“掛了,我明天早上就回去。”
她怕被發現,匆匆忙忙連聲再見都沒說。
螢幕暗下。
映出面前人修長似玉的脖頸處爬上宛若樹根生長的紋路。
銀清難以置信盯著手機屏。
她結束通話了?
就這麼結束通話了?!
她居然……掛自己影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