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頭,瞳孔驟然緊縮。
鏡子裡的人忽然變得血紅,肚子破開的大洞隱隱能看到血肉包裹下的白色脊柱。她拂開面前長發,慢慢對自己露出一個陰惻惻的笑。
簡尋嚇得大叫一聲,跌倒在地,手腳並用爬出浴室。
他摸到床上手機,二話不說給岑讓川打過去。
樓上岑讓川正窩在沙發上搜尋近日新聞。
心中有個答案呼之欲出,但沒得到確切證據之前,她並不想拿出來。
這件事牽扯到的不僅是她和簡尋,還有巨大的利益運輸鏈。
要是弄不好,自己會被無聲無息做掉。
正想著,銀清那邊回信。
[銀清:喲,大忙人回信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死外頭了,隔了十四個小時才回信,怎麼,遇到難事才想起我?]
他意有所指又陰陽怪氣。
岑讓川皺眉:[你又算我命了?!]
[銀清:哪敢啊。你都說了不給我算,那我還算什麼?]
[岑讓川:別給我扯東扯西,到底什麼事?]
[銀清:腹肌照)]
[岑讓川:……]
[岑讓川:實在燒得慌就自己做手工。]
[銀清:?]
她沒注意圖片的異常,只以為這人又在發射求歡訊號。正要再懟兩句,手機持續震動起來,簡尋和白芨的名字同時跳出。
[白芨:他能有什麼事?特殊點的就他最近教了我一套據說是千年前的順産陣法,其他的也沒了。但他最近看起來狀態不太好,很累的樣子。]
岑讓川掃完這一段資訊,邊琢磨要不要請嚴森去宅子看看銀杏樹到底出了什麼毛病,是孕育新生命還是長蟲土壤有問題,邊接起這通電話。
簡尋的喘氣聲從另一端傳來,他似乎遇到了什麼,嗓音發緊:“讓川……”
“幹嘛?”岑讓川按下擴音,目光盯著銀清給自己發來的資訊。
[銀清:為什麼今晚不回來?你去哪鬼混了?]
[銀清:你身邊不止那個四眼仔?岑讓川你別忘了你有家室!你睡了我,得對我負責!他是你命定丈夫你也不許看上他!]
[銀清:我要跟你影片,你今晚是不是一個人睡?]
岑讓川咂舌,這人沒毛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