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清忽然抱住自己,沒來由一股惡寒。
他拉住岑讓川,面色鐵青道:“打電話給嚴森,讓他不許抱我!”
“啊?”岑讓川愣住,轉身注意到他米白褲子上自膝蓋下幾乎要染成綠色,乍一眼還以為是破洞紮染褲。
“等等……”銀清左手幾乎掐進肉裡,臉上盡是嫌棄,“好惡心……”
岑讓川莫名其妙,但看他褲腿下還在不停淌汁,有點急了,“我抱你回去處理下傷口?”
銀清仔細感受了下鮫人現在的位置和處境,確認嚴森只是把人放回輪椅,鮫人安全回到宅子後,這才乖順地伸手搭在岑讓川肩膀上。
已經快到兇宅,這條路上五點過後幾乎沒人。
他們走在路上也不會被異樣眼光盯著。
銀清將腦袋輕輕靠在她肩上,發出微不可查的嘆息。
而岑讓川被他渾身濃鬱植物香氣勾得心癢,想起和他吻在一起時入口的綿軟甘甜,那點氣又不知不覺消下去大半。
她沒話找話:“你今天去警局做什麼?”
“給你爭個風水師的特殊身份,以後你要是遇到類似的事就不會束手束腳,會有人替你擺平。”銀清想起一件無關緊要的事,順嘴提了句,“劉盈屍體和張瑜同一天火化,劉盈希望你有空可以送她最後一程。”
岑讓川本就想去送送劉盈,倒沒反對。
念頭一轉,她想起白芨的遭遇,琢磨等會看完金庫說什麼都要去白芨那住一晚。
倒黴孩子被無辜牽連,心理陰影估計有大平層那麼大。
張奶奶人都去世了,自己孫女還要遭遇這出,要是泉下有知估計要心疼壞了。
銀清知道她在想事,本不想打擾,但他想起岑讓川和明空說話時的語氣,透過手腕上藤條準確無誤傳來的是她少見的溫和。
他不由問道:“你喜歡小孩嗎?”
“一般。”岑讓川心不在焉,“女孩子的話喜歡點。”
銀清按住她肩膀的手微微用力,指尖頓時泛出瑩白。
他用鼻尖撩開垂到她耳邊的碎發,聲音很輕:“我給你生一個好不好?”
岑讓川剛開始還沒回過神來,等反應過來時當即愣住。
發出難以置信的一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