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現在生氣上頭,偏偏不遂他的願,冷硬拒絕:“這麼有本事,自己去買啊。求我做什麼,我又沒錢。”
銀清平靜道:“你要是現在不給我買,等會撞上你前老闆會有血光之災。”
秦叔:?
他怎麼聽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更奇怪的事發生了。
岑讓川繞過他往那邊賣腳踏車的店走去,沒有看一眼銀清,直接態度惡劣地問:“要買什麼樣的!”
“黑色,能兩個人……”銀清話沒說完,岑讓川已經往前走去。
他也追了上去。
留在原地的秦叔:“……”
這兩小孩咋回事?
吵架……是這麼吵的嗎?
沒等多久,岑讓川已經付完錢,依舊是理都不理會銀清,走得飛快。
跟在她身後的銀清,扶著腳踏車走得磕磕絆絆,沒一會就直接被車輪壓到腿,和腳踏車一塊摔倒在地。
“誒喲!”秦叔趕忙把車架打下,緊跑過來想去扶看起來有點文弱的銀清。
岑讓川攔住他:“秦叔,不用管他,一個大男人摔就摔了,自己會站起來。”
秦叔瞥到摔在地上坐起來的銀清,不忍道:“你們年輕人啊,吵架歸吵架。這種事還是要搭把手的。嘶……你表弟好像摔破皮了。”
破皮!?
岑讓川腦中警鈴拉響。
“我來,您別受累。”她阻擋住秦叔要邁向銀清的步伐,“他不喜歡別人接近,我來就好。”
“噢……”秦叔半是疑惑半是無措地應下。
岑讓川顧不得許多,轉身去檢視銀清摔的情況。
路燈柱子下,鵝卵石路上。
新買的腳踏車嶄新地發亮,前輪在車軸裡還在咕嚕嚕旋轉個不停。
銀清坐在車旁,捂著手腕一言不發,也不看她。
他把大部分痛覺分裂出去,確實已經感受不到多少痛意。
只是……
“你摔到哪了?”岑讓川拉著他的手問。
只是覺得很委屈……
她明明答應過自己,不去看鮫人的……
銀清抽回手,淡淡地回她:“不關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