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讓川瞥他,頭一回聽到他用這種語調跟人說話。
欲求不滿,導致變態?
“你……”銀清氣勢太足,國字臉被扇醒後緩了片刻才看到銀清背後的岑讓川,“你!”
“你們找她也無濟於事,國家律法會管。既然如此,讓我們去解決他,不比你們按照他的指示對她動手要劃算?”
他這番話跟繞口令似的,國字臉愣是聽懂了。
半個小時後。
三個人變成一群人。
巧的是,路線和她第一次想去山上道觀時一模一樣。
上山路線這麼多,為什麼偏偏是這條?
岑讓川不由瞥向銀清。
他目視前方,並沒有看她。
這條路曾經被小型泥石流沖過,政府封山封了好幾日。
此刻路旁草木樹幹,比地面高出一截的部分都留有泥水沖刷過的痕跡。
在飼料店老闆家人並未帶路的情況下,銀清帶領眾人路過她與分身呆過的紅頂小廟,準確無誤找到了那人的下葬地點。
林木遮天蔽日。
岑讓川望見三百米外高地還有一塊墓碑,她好奇心起,正要過去,銀清拉住她。
銀清平靜地說:“你現在最好和我呆在一起。”
岑讓川不懂為什麼,但她無法不在意那塊高地上的墓碑,心中總有個聲音讓她快點過去。
臨近下午。
天光漸漸暗下。
本該是最炎熱刺眼的時段,卻是烏雲密佈。
林間起了霧氣,籠罩過來。
跟隨她們一同上山的國字臉等人莫名不安起來。
“你們不是說會看風水嗎?怎麼還不動手,快下雨了,可能會有泥石流,趕緊做完走吧。”老夫妻催促。
他們對自己兒子死去沒有太大感覺,這些年家裡因為他到處鬧事賠進去不少錢,家裡已經沒錢供他霍霍。要不是他死後不斷託夢,老夫妻也不想找岑讓川的麻煩。
“時間還沒到。”銀清淡定地點燃五支香插入墓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