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讓川沒有拒絕。
路過前院,那塊幹涸的池塘果然已經被弄幹淨,雜草枯枝都被清理幹淨,蓄了滿滿一池子水。銀清應是用了什麼她不知道的法子弄到的地下水,渾濁不清,估計要過些日子才能沉澱變清澈。
他們一起弄完水電,加價三倍請人進宅子弄網。
主屋小樓牆壁上不能打支架,岑讓川心痛得又花了一千來塊錢買移動電視架。
一切弄完,總消費六千多塊。
岑讓川望著銀行卡裡縮小的數字,真想把銀清丟到外頭去。
養男人好費錢……
銀清站在電視機前,按照說明書按開電源鍵。
螢幕亮起。
也照亮了他的雙眼。
岑讓川在宅子外付完錢又打包了份午餐,回來時就看到他站在電視機前一動不動。
銀清琥珀色的眼眸亮晶晶的,像一對漂亮的琉璃珠子。
他雙手捧著遙控器換臺,最終選了個紀錄片《動物世界》。
岑讓川正心痛那六千多塊錢,他現在就算眼波流轉,長得再帥也無法安撫她那顆受傷的心。
“你以前怎麼不自己買?”岑讓川沒好氣地問。
他要是以前買了,雖然花的是她前世留下來的財産,但至少不會動用她現在的一百萬。
銀清坐到她身邊,開心地捱上來:“沒有你的允許,我只敢修繕守著宅子,其他我不敢動,錢我也不敢花……”
“……我前世到底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讓你這麼死心塌地?”岑讓川捧起肉卷飯正要往嘴裡送,一旁傳來熱烈的視線。
她側過頭去,對上銀清的視線。
他盯著她花了十三塊錢買的雙拼肉卷飯,好奇地問:“這是什麼味道?”
岑讓川接受他本體是小樓門前的銀杏樹後,沒有太多抵觸他的靠近,反正比人類幹淨。
她用透明塑膠勺挖了一勺飯和一片肉卷滴遞到他嘴邊:“給。”
銀清倒也不拒絕,吃下這口飯,仔細感受了下:“米飯有點硬,肉好像有點不新鮮,有點散。你每天吃這些,不會生病嗎?”
“我以前吃的更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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