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嚴重,快好了,”薄軼洲巡過他的臉,平聲,“之前兩家人一起吃飯你沒有去,她一直覺得很遺憾,後來想等你回北城再吃,你也沒有回去。”
向淮亭貌似是猶豫了一下,水杯放低,另一手託在杯底,須臾,還是模稜兩可的說辭:“等有機會回去吧。”
“向桉她,”薄軼洲坐直,看了眼不遠處還在拿餐的傅弋,他很少關心別人的家裡事,但向桉對他來說,現在也算他的家人,“她說母親去世後,總覺得融不進新家,她很珍惜和你之間的感情,也很懷念以前你們很親近的時候。”
再接下來的話,向桉沒有說過,是薄軼洲猜到的:“你不在,她很孤單。”
向淮亭聽完這幾句,良久沒有說話。
片刻後,他右手拿開餐盤旁的餐具,轉了話題:“向家的幾個公司最近情況怎麼樣?”
最近一年他的工作重心都放在南城,手上原先北城兩家公司的經營權慢慢放權,還給了向家集團總部。
薄軼洲不清楚向家集團內部主要如何分權,但有所耳聞:“你和向桉父親的這一脈,主要産業線都在你父親和你繼母手裡,你放權的兩家公司,其中一家也是你繼母在管理。”
向淮亭聽後皺眉:“他們沒有給向桉?”
“沒有,”薄軼洲道,“向之是個爛攤子,向桉管理向之已經分心乏術,沒有心力再去做別的。”
向淮亭:“股份呢?”
薄軼洲稍作停頓,如實道:“具體細節我不太清楚。”
......
在南城一直呆到週一,當天晚飯前,薄軼洲回到北城。
沒有去公司,讓司機直接把他送回了清荷苑。
縱然整個週末都在工作,但可能是晚上睡得好,他精神反倒比出差前更好一些。
雖然是因為向桉才缺了睡眠,不過也沒想趕她回去,只是慶幸這兩天在南城補的覺多,在家即使睡不飽也沒事。
想到這裡,他眉宇間帶了少許柔色。
快到小區時,路過街邊的便利店,他讓司機停下。
是向桉經常買零食的那個超市,他走之前她咽喉痛還沒好,被他勒令禁止零食了好幾天。
臨走不放心,把零食筐裡的東西帶走,全部給了林輝,現在回來,也應該補給她。
車停穩,他推門下車,脫了西裝搭在左臂,往超市走的路上給她發訊息,問她有沒有想吃的東西,他帶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