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薄軼洲辦公室的沙發上,看他掛完電話從落地窗前走過來,問:“給向桉打?”
薄軼洲點頭,手機輕丟在茶幾,從桌面拿起助理剛送過來的檔案,眼睛略微痠痛,右手輕掐了山根。
傅弋看他:“怎麼感覺你這幾天精神都不好?”
“嗯?還行。”薄軼洲手從山根滑下,抬手又捏了下自己的右肩。
“還行?”傅弋重複他的話,“剛在車上還看你補覺,別是累著了,有空去醫院看看。”
薄軼洲:“沒事。”
只是因為跟向桉一起睡罷了,他略微晃神,想到過兩天回去還要跟她睡同床共枕,心情有一絲微妙。
雖然睡不好,但他好像並不煩。
“不過話說回來,感覺你和向桉相處得還不錯?”傅弋又道。
前段時間吃飯,他又提起向桉,薄軼洲跟他解釋過兩人結婚的原因。
傅弋翻看著手中的資料,笑:“主要你爸媽也那麼說,所以我那會兒真以為是你跟商延搶人。”
傅弋:“不過我聽說商延跟他那初戀女友斷了,你跟向桉結婚的訊息也沒傳出去,不知道他是不是還記掛著向桉,兩人當時的關系畢竟維持了三年。”
傅弋不是不相信向桉,只是兩人本來就沒有感情基礎,圈子裡各種婚姻關系又亂。
他好心提醒:“反正你注意點,別被人揹後撬牆角。”
薄軼洲勾了下領帶,不甚在意:“不會。”
兩人在南城呆了三天,所住的酒店正好向淮亭也在,樓下吃飯遇到向淮亭時傅弋還有點驚訝。
但轉念一想,這地方距離向淮亭的公司很近,在這裡遇到他也實屬自然。
進門時遇到的,三人幹脆一桌吃飯。
酒店提供的自助,傅弋離桌去拿餐,薄軼洲和向淮亭相對而坐。
向淮亭下午有一場當地政府舉辦的高校演講,身上穿了很正式的深色西裝。
兩人對視,他先開口:“小桉最近怎麼樣?”
薄軼洲單手搭在桌面,習慣性地輕叩了兩下,聲線平穩:“還可以,上週在臨市拍攝,崴了腳,最近今天都在家休息。”
向淮亭端起水杯正準備喝水,聞言杯子停住,稍皺眉:“嚴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