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不過,我哥哥做詩一般,也不喜歡畫畫,應該是表演武藝吧。”說到武藝,呂香兒突然想到了什麼。她抬眼回望了二樓四皇子所在的屋子,才轉過頭看著臺上的呂洪,輕輕地咬著嘴唇滿眼複雜。
臺子上的呂洪卻已經讓人找來了一杆槍,馮文也站在了一旁的桌子後面手握毛筆。待他向呂洪輕輕點了頭,呂洪才神情一收,手中長槍一探。一套出神入化的槍法,便在呂洪的手中展示了出來。
話說,這套槍法最初還是清河村獵戶趙普教給呂洪的。後來,呂洪在與霍青松初識,從他那裡學到了不少,這套槍法便有了些變化。由原來已經失了味道的普通槍法,轉變成了氣勢如虹疆場殺招。
“你看那呂洪的槍法如何?”四皇子坐在視窗,看著臺子上的呂洪,輕聲地問著身旁的侍衛。
那侍衛已經看了半晌,便躬身道:“回殿下,呂洪的槍法出自名門,雖然已經變化太多,卻依然有殺氣。不錯。”
“哦?能得你說不錯,那就真是不錯了。”四皇子嘴角一揚,手指輕輕地敲著椅子扶手,輕聲道:“呂洪,有意思,我記住你了。你將他記下吧,如果他真的考不過鄉試,就幫他一把。”
“遵命,四皇子。”侍衛直起身子看了一眼呂洪,眼中的讚賞一閃而過。
在另一間房裡,廖文博表情溫和地看著外面,手裡的扇子很有節奏地敲著另一支手。許久,他才輕輕地說道:“看來呂洪已經有所查覺了,否則以他從不張揚的性子,斷然不會向今天這樣反常地在四皇子面前露臉。”
“既然如此,書院那邊就先停停。”清雅不在意地將手裡的茶杯放心,慢慢走到廖文博的身邊。看了一眼窗外,她的嘴角突然現出奇異地笑容:“安排我與呂洪相識吧……”
“好——”
呂洪將槍收到自己的身邊,大堂裡立刻響起一片叫好聲。無論是認識還是不認識呂洪的學生們,都對呂洪會這樣的武藝感覺到吃驚。就連呂洪的武藝師傅也是一臉驚奇地盯著呂洪,彷彿第一天才認識他似的。
而當馮文的畫作被展現出來之時,所有的人再次吃了一驚。剛剛呂洪所使出來的槍法,明明讓人感覺到了熱血沸騰,彷彿置身與疆場一股。而馮文的畫作,卻是將呂洪放在青山綠水間,有一種隱士在習武的輕鬆寫意。
兩種不同風格,同時出現,再次讓大堂裡響起了叫好聲。可以說,呂洪與馮文的完美合作,留給所有人一個深刻的印象。恐怕從今晚開始,鹿鳴書院裡的學生們,都會知道呂洪與馮文這兩個人了。
又一個小高潮過後,中年人又拿出了一根竹籤,上面的編號竟然是屬於廖文博表妹清雅的。正在接受呂香兒與霍青青祝賀的呂洪,看到二樓的清雅從房間裡出來,便愣在了當場。
呂香兒看看呂洪,又看看清雅,什麼也沒有說地坐下了。可呂洪依然還在站著,呂香兒便用力拉了拉他的衣角,呂洪這才發現整個大堂就自己還站著。想到自己剛剛發呆的模樣,讓所有人都看到了,他的臉色立刻有些微紅。
其實,在清雅出來之後,不只是呂洪,大部分的人都是在目不轉睛地看著她。只是就只有呂洪是站著的,顯的特別的突出,清雅一眼就看到了他。所以,清雅向呂洪淡淡一笑,便坐在侍女早就準備好的矮桌旁,伸手撫在了桌上的古琴上。
隨著二樓一串悠揚的琴聲響起,之前所有彈過古琴的小娘子,都有些羞愧地低下了頭。而精通音律的人,也不住地點頭,還閉上了自己的眼睛,聆聽著清雅的琴音。
在黔州的時候,宋遠也曾教過呂香兒古琴。在之後,呂香兒雖然也沒有那個時間去學習古琴,卻也還記得些樂理。不得不說,清雅的人長的漂亮,這琴也彈的相當不錯。這樣的小娘子被人仰慕,是很正常的。
不過,呂洪所痴所醉的模樣看在呂香兒眼裡,她卻非常地擔憂。如果呂香兒沒有看錯,呂洪眼中的神色可不是仰慕,而是愛慕。以兩人目前的情況,呂香兒一點兒也不認為清雅能做她的大嫂。
然而,呂香兒卻也沒有時間來擔憂呂洪了。因為那中年人又拿著一根竹籤走上了臺子,並念出了一串讓呂香兒心驚的編號:二三三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