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兒,是你,是你誒……”
聽到那個編號,霍青青頓時激動地搖起呂香兒的手臂。呂香兒卻已經愣住,不知道做何反應。呂洪也沒有想到自家的妹子,竟然會被抽中,不由的想起呂香兒之前所說要棄權的話,也有些茫然。
馮文見臺上的中年人已經在重複第二遍,便連忙清咳了幾聲,驚醒了呂洪,也驚醒了呂香兒。呂香兒見大堂裡的人又在東張西望,只得一臉無奈地起身,向臺上的中年人擺擺手。
中年人看到呂香兒起身示意,立時浮現笑容:“好了,那就請這位小娘子上臺……”
“請等一等——”中年人的話還沒有說完,從茶樓的大門口傳來的聲音便打斷了他的話。而就在這個聲音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時,就見一群手持長兵,身著甲冑的兵丁湧入了清心茶樓。
這一突發事件,讓所有的人都沒有想到。坐在門口的人,都是很想離開自己的位子,向大堂中間退來。可看到那些泛著寒光的兵刃,這些文弱的書生們,竟然站了同站都沒有站起來。他們只能臉色蒼白地看著自己旁邊的兵丁,額頭上卻也見了汗。
站在這些兵丁中間的一位腰懸寶劍的將軍,不等中年人說話,便向他拱手道:“敢問四皇子身在何處?”
“本皇子在此,你是何人,這是出了何事?”四皇子在大堂裡傳來驚呼之時,便已經從房裡走了出來。他見樓下的將軍問自己,便立刻冷著臉,上前一步讓那將軍看到自己。
那將軍見到四皇子,立時拜了下去:“啟稟四殿下,下官是江陵折衝府果毅都尉方哲,有機密要事向殿下稟報。”
“哦?”四皇子看到下面的人數眾多的府兵,神色也慢慢嚴肅起來,點頭說道:“上來吧。”
“遵命。”方哲起身,便快速上了樓。而樓下的府兵們,卻是分散在各處,緊緊地盯著大堂裡的每一個人。越加緊張地氣氛,讓清心茶樓裡寂靜一片,沒有留下一點兒剛剛熱鬧氣氛的痕跡。
很快,四皇子從房裡走出,方哲與四皇子的侍衛緊緊地跟在後面。四皇子看著二樓房間裡所有的人都已經出來了,便清聲說道:“各位,本皇子接下來要做些事情,請你們不要慌張。否則抓錯了人,讓自己受了驚嚇,本皇子可概不負責。”說完,四皇子也不顧要張嘴詢問的幾個府衙的官員,便向方哲點了點頭。
方哲便立刻上前一步,對樓下的府兵們高聲說道:“你們記住,除了要抓之人,千萬不要傷了無辜之人。”
“遵命——”府兵整齊一拜,便有條不紊的幾個人一起,或樓上或樓上快速地穿梭起來。
沒有多久,便有人在這種氣氛下,猛然跳起,似乎想跑出去。可沒等他們跑多遠,那些訓練有速的府兵,便將他們拿下,不論死傷。看到飛濺的血跡,有的小娘子便忍不住驚呼,可想到什麼,都不由的捂住自己的嘴。
人群中的呂洪,卻是一步上前,擋在呂香兒與霍青青的前面,不讓兩人看到遠處的血跡。呂香兒與霍青青雖然看不到,卻是聽到了慘叫聲。霍青青的小臉被嚇的有些白,而呂香兒卻是開始不住地嘔吐。
霍青青見呂香兒的反應還比不上自己,便有了些姐姐般的自豪,連忙給她拍著後背順氣。其實,霍青青不知道呂香兒可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她的鼻子非常地靈敏,嗅到了那股深厚的血腥味而受不了了。
不過,呂香兒卻沒有想到,她的這個反應就落在了某些人的眼中,被戴上了‘不足為懼’的帽子。而在之後的某些事情上,也給呂香兒帶來了一些好處,也是讓她非常慶幸今日的失態。
與此同時,在清心茶樓大門口斜對面的巷子口,停站一輛很不起眼的馬車。此時,正有一個府兵站在馬車外面,躬著身子低聲地稟報著什麼。待那府兵離去之後,馬車車箱的簾子才被開啟,現出霍青松那張冷峻的臉。
待霍青松將簾子放下之時,霍寶不知從那裡跑起了巷子,坐在了馬車的車轅上。他看了看四周,才輕聲說道:“將軍,小娘子在茶樓裡。”
“什麼?”霍青松陡然拉開簾子,沉著聲音急道:“青青怎麼會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