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較量較量。”
少年將軍可能是因為處於變聲期,似乎不太願意多說話。可這四個字還是讓呂洪愣住了,呂香兒也感覺很是奇怪。剛剛這少年將軍還是一副認得呂香兒的模樣,轉眼之間他便要與呂洪‘比武’,真的很奇怪。
呂香兒一邊暗自打量著少年將軍,一邊在心中思量著他與那個陳王的關係。可能是感覺到了呂香兒眼神,少年將軍的嘴角突然揚了揚,卻依然向著呂洪挑眉道:“怕了?”
“比就比。”被少年將軍簡單的一激,呂洪立刻挺起了胸膛,一副不服輸的模樣。
呂香兒看到呂洪的樣子,先是暗自搖了搖頭,很快卻若有所思。呂洪年紀還是小,正是愛衝動的時候,受不了別人的激將法是正常的。呂香兒也是明白這點,可在想到呂洪要是真像當將軍,這衝動可不是什麼好事。呂香兒便將呂洪的這個缺點記在了心裡,準備慢慢為他改掉。
少年將軍見呂洪如此,便慢慢幾步,又沉穩地站住。而他身後的武將很有眼色,立刻走到了一邊,並示意呂香兒與趙秀也走過去。呂香兒卻先是看了看呂洪,見他了點頭,才拉著趙秀走到一邊。趙秀精神卻是不太好,便找了一個乾淨的地方,倚著樹打起了瞌睡。
呂香兒發現趙秀的舉動之時,不得不感嘆,趙秀與趙逸還真是雙胞胎。一個讀書讀傻了,一個的卻是因為無知而無謂。不過,也這是古代大多數普通人的性情吧。呂香兒搖了搖頭,又回過頭來看著呂洪與那少年將軍。
其實,呂香兒還真怪錯了趙秀。才八歲趙秀一大早來這裡採蘑菇,遇到了巡邏的兵士,也是被嚇到了。之後,也向呂洪與呂香兒那樣,被一個隊正板著臉審問來著。雖然正好遇到了那個正在巡營的少年將軍,準備將她送出這座山。可這一系列的經歷,顯然不是趙秀這個八歲的普通女童承受的起的。
自見到呂洪、呂香兒之後,精神一直緊張的趙秀,才算是鬆弛起來。正常的人經過了長時間的精神緊張,肯定會疲憊,很想睡覺的,趙秀也是如此。明白自己已經安全了,趙秀這才止不住自己的睏意,不管不顧了。
再說呂洪與少年將軍,在一塊比較平坦的草地上相對而立。呂洪的手裡拿著那根長長的木棍,少年將軍卻是赤手空拳。表面上看是呂洪比較佔優勢,手裡有武器。可當兩人交上手,誰高誰下,一眼就能讓人看出來。
隨著呂洪的呼喝聲,引的遠處巡邏的兵士,也在有意無意地向這邊看著。感覺到這些目光的呂洪,有些承受不住這些壓力,心態也越來越不穩,手裡的木棍出擊的也越來越沒有章法。那少年將軍卻趁著這個時機,一把抓住那木棍,向裡一擰一嘉帶,便將木棍搶到了自己的手中。
兩人交手不到三個回合,呂洪便差一點趴在地上,還是因為少年將軍手下留了情,扶了他一把。呂洪顯然有些受不了這個打擊,愣在當場低著頭不知道在想著什麼。少年將軍看他的模樣,卻是微微一笑,慢慢走到呂洪的面前,將木棍遞到呂洪的手裡,輕聲道:“勤加練習,你還小。”
“多謝將軍指點。”聽到少年將軍的鼓勵,讓呂洪有些感動。想到趙大叔所說,呂洪因為學武的年紀有些大了,要想走了更遠,那就得苦練。呂洪這才恢復了些信心,很是恭敬地雙手接過木棍。
“周由。”少年將軍隨意地掃了呂香兒一眼,才向那武將點了點頭,自己卻是退後一步。
那武將便趁著呂香兒去叫趙秀之時,走上前對呂洪說道:“回去之後,再讓村正告知村裡的人,這裡將會成為軍營重地,別讓村民隨意來這座山。如果下次再抓住擅闖軍營者,會被軍法處置的。”
呂洪點點頭,再次背起呂香兒,與趙秀往回走去。可走了幾步之後,呂洪卻忍不住回過頭來,鼓起勇氣說道:“將軍,我,我可不可以在一定的時間來找你。你放心,我不進軍營,我只想請你指點我。我,我真得很喜歡習武,教我武藝的趙大叔經常要進山打獵。所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