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家的院子裡,因為趙秀可能去了軍營重地,鄒月主張去找村正。而趙秀的雙胞胎哥哥趙逸,卻不知道如何是好,只是盯著呂洪。在學堂時,先生總是誇讚呂洪。在家時,趙大叔也是誇呂洪,趙逸就感覺呂洪很有本事。
呂洪果然也沒有辜負趙逸的重望,沒有著急,而是很冷靜地分析道:“現在,咱們也不能確定秀兒就一定去了旁邊那座山。所以,咱們還是應該在這座冊上找找。萬一,她真得沒有去,又驚動了村裡人,那……”
“那咱們就先上山再找找。”鄒月想到她阿孃的藤條,渾身不由的一抖,連忙同意了呂洪的意見。
呂洪點點頭,又看向趙逸說道:“逸哥兒,你留在家裡,省得秀兒回來,咱們不知道。月姐,咱們兩人先去山上找一找再說。”
“好的,我去左邊。”鄒月點了點頭,便走出了院子。趙逸也有些失魂落魄地,回了自己家。
呂洪也快速換了一身利用爬山,剛剛到膝蓋的袍衫。可當他拿著平時習武而用的木棍出門之時,呂香兒卻擋在了他的面前,很是認真地說道:“哥哥,我要與你一起去。你要是不帶我,我就偷偷跟著你
“你……好吧,一起去。”呂洪可是知道,呂香兒的脾氣也是很拗的。如果不帶她去,她真可能偷偷地跟在自己後面。摸了摸呂香兒的頭,呂洪便將她背在了身後,快步出了院子。
對於呂香兒這小身體,呂洪還真沒有什麼感覺。想到前些日子因噩夢瘦下來,卻沒有胖回去的呂香兒,呂洪一邊走著,一邊說道:“香兒,你怎麼還這麼瘦,以後要多吃點飯,知道嗎?”
呂香兒卻是向天翻了個白眼,悶聲道:“壞哥哥,香兒要胖了,你還能背動香兒了嗎?”
“香兒就是再胖,哥哥也能背得動。”呂洪一邊笑著,一邊用手裡的木棍在前面探著路。為了減少時間,呂洪走的都是無人走的草叢。可就是這樣,他與鄒月匯合之時,都沒有找到趙秀。
“沒有。看來趙秀真的是去了那座山。”鄒月看著旁邊那座山,呂洪點點頭,沉聲道:“月姐,你下山去趙家,趙大叔進山兩天了,想來這個時候應該回來了。”
“那你呢。你不會要揹著香兒,也去那座山吧。”鄒月剛走兩步,卻見呂洪不動,便轉過身,有些懷疑地看向呂洪。
呂洪卻是沒有隱瞞,點點頭說道:“我帶著香兒,向那邊慢慢走,遇到不妥的情況就回來。怎麼說,趙大叔也是我的師傅,秀兒也算是我的師妹,我不能不管她。你快下山去吧,別耽擱時間了。”
不等鄒月張嘴,呂洪便向旁邊的山走去。呂香兒卻是回過頭來,向鄒月擺擺手,笑道:“月姐,你放心,我哥哥很歷害的,快去找趙大叔吧。”
其實,鄒月沒想阻止呂洪去那座山,畢竟就像呂洪所說的,他是個男孩子,還有武藝在身。鄒月真正的意思是想讓呂香兒跟她回村裡,可呂洪與呂香兒根本就聽她說話,她趕忙下山去了。
辭別了鄒月,呂洪也加快了腳步。沒有兩刻鐘,兄妹兩人便接近了那座山。看著眼前的山,呂洪便說道:“香兒,你們上次採蘑菇的地方,你還記得嗎?”
“記得,往那邊走。”呂洪順著呂香兒的小手望了望,便揹著她往山上走。
呂香兒卻是老實地趴在呂洪的背上,尋找著葡萄。當一串串的葡萄落入了呂香兒的眼中,她真像下去摘幾串嚐嚐。不過,此時不太適宜這麼做,呂香兒只有過過眼癮。別說,這葡萄雖然沒有人料理,一粒粒的卻是特別的大,想來也應該很甜。
就在呂香兒的口水又要留下來之時,她突然感覺到很冷。呂洪卻突然停住腳步,小心地看著四周。不等呂香兒開口詢問怎麼回事之時,一聲大喝響起:“什麼人,敢闖軍營重地,還不速速止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