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挽起自己袖子,有對蔣胖子道:“我是O型。”
蔣胖子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又從他的百寶袋裡拿出了很多支包裝完好的注射器。
說實話,我感到很內疚,自己好像除了製造麻煩,什麼忙也幫不上,就連輸個血也要麻煩丁小燕。我將目光轉向了曾梅梅,她的臉色還是那麼蒼白,臉上的顴骨像兩座小山一樣高高的凸起,我用手輕輕幫她撥開凌亂的長髮……
我永遠不會忘記當初第一次進省體育館時、聽到的那個聲音……
“他失血過多,需要輸血!誰是O型血?”
“抽我的!我是!”
“小梅,這小子我們又不認識,你至於為他流血嗎?”
“閉嘴!只要有希望,就不能放棄!”
當時那一槍本該奪走我的生命,是他把我帶回了省體育館,是她用她的血救了我……
如果可以我願意流乾身體裡每一滴血,只要有希望,就不能放棄……
……
輸完血過後已經過去一個多小時了,丁小燕臉色有些蒼白,我將她扶到一旁坐下說道:“謝謝你,小燕。”
她笑了笑……
你別說她這一笑,再加上此刻面板看著比較白,幾乎和李歡歡一模一樣,一瞬間讓我產生了錯覺。
她又笑了笑,然後道:“要不要抱一下?”
我忽然想到了什麼,於是問道:“你以前和周勇認識嗎?”
她又自顧自的笑了笑,算是回答我的問題了。
“周家大小姐很漂亮,你這傢伙豔福不淺啊。”
我知道她說的是周雨婷,說實話,要不是她提起我都快忘記有這麼個“老婆”了。
……
門外大樓的輪廓,被夕陽映照得一片輝煌,這片鋼鐵森林被塗抹得豔麗多彩,彷彿燃燒的火炬一般。慢慢的它脫下了一層金紅色的衣裳,披在了大地的身上。
我們的人這時也陸陸續續被張毅他們接過來了,一張張陌生的面孔打量著一張張陌生的面孔,互相招呼著對方,都儘量讓自己臉上擠出的笑容看上去有好幾分。
一雙小手忽然從背後環抱住了我,一顆小腦袋垂在了我的肩頭,此時此刻,我很享受這種感覺,將她的小手握住說道:“你能不能不要這樣背後偷襲啊?”
她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伴隨著抽泣聲肩膀被打溼了一片,她哭了……
“我還以為你死了……”
我轉身捧起她的小腦袋,端詳著她的面容,她雙眼紅腫聲音十分沙啞,這幾天的掙扎徘徊還有一個人如此掛念自己,我感到很滿足,也是這一刻我打心底真正承認了這個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