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毅也道:“偷偷摸摸的像做賊一樣,一眼就認出是你小子了!”
張毅似乎是因為李京亮的死訊情緒顯得很消沉,我不太習慣這樣的安靜,於是嘗試打破沉默道:“剛剛那一腳小太爺可記住了!以後我可要以牙還牙哦。”
張毅丟了菸頭只說了一句:“先等蔣醫生他們回來吧……”
……
我們誰都沒有再說話,就這樣一言不發的等了十多分鐘,剛剛那輛如同小型坦克的越野車這時終於駛了回來。一個帶著黑框眼鏡胖胖的男人與一箇中年方臉男人緩緩開門下了車,蔣於涵看到我先是一愣,剛剛下車像要說些什麼,一旁的周勇這時已經先一步衝了過來:“耀洋啊!我的好女婿,我可想死你了!”
見我這位岳父大人一臉狼狽的樣子顯然是經歷了暴力的摧殘才被迫參加這次行動。蔣胖子斜挎著一個鼓鼓囊囊的綠色帆布包,裡面八九不離十裝的是藥品,於是我繞過周勇直接走向他。
“胖哥!快快快!救曾梅梅!”
我很著急幾乎是語無倫次的說著,而他卻驚呼道:“你的腿,怎麼變成這樣了!快讓我看看!”
“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曾梅梅快不行了!”
他示意讓我不要激動慢慢說,於是稍稍平復了一下心情,將曾梅梅傷勢告訴了他,又簡單的概述了一下現在九眼橋的情況。
最後眾人表示比起回到之前的省體育館,將我們的人都帶過來,是最好的選擇,九眼橋這個半軍事化隔離區如果修理一下,還可以繼續投入使用。
我沒有注意聽他們在說什麼,我的注意力這時完全被一旁的周勇與丁小燕兩個人吸引了,他們正莫不做聲的互相打量著對方,但又似乎誰都不屑於多看對方一眼,最後乾脆都收回了目光,看向了其他的地方。我感到很奇怪,心說、這兩人難不成以前認識?
“還愣著幹嘛?!”
被張譯叫醒後我們便按照計劃分頭行動了,張毅、周勇、何思源、負責回去把我們的人都接過來,我與丁小燕則帶蔣於涵回到酒吧大廳去找曾梅梅。
……
一路上我向蔣胖子反反覆覆重複著曾梅梅的傷勢,連拉帶拽的想讓他動作再快點,即便我從頭到尾都沒有提那些不好的事,但是傻瓜也知道曾梅梅肯定遭受了侵犯。丁小燕自從剛剛見到周勇之後變得異常的沉默,但我可沒有心情去管她,只想已最快的速度回到酒吧大廳。
……
我們走的很快,沒用多少時間就回到了酒吧一條街。進入大廳後,裡面的人立刻一窩蜂的就圍了上來。
“怎麼樣了?全部引開了嗎?現在是不是安全了?”
“滾開!!”
推開一個又一個圍住我們問東問西的人,直接拉著氣喘吁吁的蔣胖子找到了曾梅梅。
“快,需要心肺復甦!”
蔣胖子雖然累得半死,但也不猶豫,立刻十分認真的投入了工作,檢查完曾梅梅的意識、脈搏和呼吸後,又拍著對方肩膀並大聲呼叫,觀察是否有反應。廳裡其他人像看戲一樣越聚越多,拉著我就是一個勁問:“現在是不是安全了?外面還有喪屍嗎?”
我沒好氣的衝他們罵道:“滾!你們沒長眼啊!不知道自己出去看啊!”
蔣胖子雖然也著急,但比起我顯得要理智的多,起身示意讓大家都散開:“大家都散一散,給傷者留點空氣。” 然後又快速的用耳朵靠近曾梅梅的鼻孔同時注視其胸部觀察是否有呼吸、胸部是否有起伏。最後從帆布包裡拿出了七八瓶五顏六色的瓶子、紗布、還有針線,應該都是他這兩天收集到的。
蔣胖子不知道是因為熱了還是緊張,用袖子擦了擦額頭的汗水,人群中看熱鬧的一個漢子陰陽怪氣的嘲諷道:“哎呦喂~醫生擦汗這可不是好兆頭,估計這女的是救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