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門口向裡面看去,只看到一個巨大的木盆放在中間,木盆當中盛放著小半盆的黑水。兩邊各有兩排房子,正中間稍大一些的屋子則是緊閉著屋門,看不清屋裡的佈置。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帶著腳鐐的瘦弱男人從一間屋內走出來,僅僅看了一眼秦川,便看向了門外的孟山虎。
“我們要的東西呢?”冰冷沙啞的聲音從男人的口中傳了出來。
“世叔,他們要什麼東西了?”秦川一臉不解的問道。
孟山虎臉嘲笑的看了那個瘦弱的男人一眼,隨後對著秦川說道:“公子可得小心了,這些奴隸當中有幾個身手不凡的,有好幾個軍卒差點丟了性命,尤其是這個人,別看瘦的跟皮包骨頭似的,發起瘋來,三五個軍卒都不是他的對手。”
秦川若有所思的看著院子中的男人。
“我們要的東西呢?拿來。”瘦弱的男人伸出手,重複的說道。
“你們要什麼東西?”秦川好奇的看著那個男人說道,抬腳便想進入那個院子。
“公子小心,不要進那個院子。”孟山虎急忙對秦川說道。
而此時秦川已經一腳邁入了院子,還沒站定,便聽到砰的一聲響動,瞬間變嚇了秦川一跳,隨後朝著腳下看去,便詫異的發現在腳前的地面上出現了一個手指大小的孔洞。
“膽敢進入院子者,死。”瘦弱男人聲音沙啞的說道。
秦川抬頭看去,便看到了男人那雙冰冷的眼神。
艱難的嚥了咽口水,秦川心中默默想道:“高手啊...”
就在秦川進退兩難的時候,一名軍卒快速的跑向了這邊,低聲跟孟山虎說了些什麼。隨後孟山虎臉上變了數變,隨後揮揮手,那名軍卒便小跑著離開了這裡。
“公子莫要跟這低賤的奴隸一般見識,等過一兩日的時間再來,保準他們服服帖帖的。”孟山虎開口勸說著秦川。
秦川倒退一步,扭頭看著孟山虎,說道:“世叔難道有什麼事情嗎?可曾知曉他們要的東西?”
孟山虎嘴角輕笑,對著秦川搖搖頭說道:“一群賤奴,本將還不放在心上。”隨後話頭一轉,開口說道:“公子恕罪,有些緊急的軍務需要處理,不如......”
秦川自然是看到那名軍卒,於是對著孟山虎點點頭說道:“孟世叔有軍務繁忙,大可離去,給小侄留下幾名軍卒便可。”
“那人確實兇狠異常,公子難道......”孟山虎臉色有些不悅的說道。
“不礙事的,豖原城的戎狄軍卒我都不怕,難道還怕幾個奴隸不成,世叔儘管放心離去便是。”秦川臉色認真的對著孟山虎說道。
聽了這話,孟山虎心中一驚,深深的看了秦川一眼,便不再勸解,轉身朝著身後的將軍府走去。
都是在臨垗城混了好幾年的老兵油子,察言觀色的能力自然是不差的,否則早就成了不知埋在哪裡的一對屍骨了。
一名軍卒有些唯唯諾諾的走到秦川面前,恭敬地說道:“啟稟公子,我等也有軍務在身,可否....”
“走吧...”秦川揮揮手,對著那名軍卒說道。
聽了秦川的話,眾人如蒙大赦,快速的離開了這裡,就像有什麼恐怖的事情將要發生一樣。
二丫則是有些畏懼的看著站在院內的瘦弱男人,壯著膽子走到秦川身邊,小聲的說道:“公子,咱們...咱們還是走吧。那個人,好可怕。”
秦川彷彿沒有聽到二丫的話一樣,再一次邁入了院門當中,對著那個瘦弱的男人說道:“我是秦川。”
瘦弱男人依舊眼神冰冷的看著秦川,只是那隻即將揮動的手臂卻是悄悄的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