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護道一脈自詡便是守護天道,掌控天地棋盤,我等只是棋子,只能在期盼中沉浮罷了,又何敢妄自評論。”白衣老人明顯有些敷衍的說著。
聽了這話,目盲老人的眉頭皺的更加的深了。其實護道一脈與白衣老人一脈的淵源頗深,而白衣老人這一席話,便是徹底的與他們這一脈劃清了界限。
看著眾人臉上各不相同的表情,目盲老人深深一嘆,手中拂塵揮動,剎那間金光大現,一副巨大的棋盤憑空出現在眾人面前,在棋盤上猶如電影般一幅幅人影晃動的畫面不斷閃動著。
“這便是天地棋盤,棋盤演化眾生,所有人都為棋子。”目盲老人蒼蒼的聲音在眾人之間響起。隨後目盲老人伸出手,露出五根枯槁的手指,對著眾人繼續說道:“五年後,諸位便能感受到變化,至於傳承之物為何?證道之路為何?到時便可一一知曉。”
目盲老人說出此番洩露天機的話,彷彿忍受了巨大的劫難一樣,身體開始微微顫抖,身影也開始變得有些模糊。
眾人聽到目盲老人的話,再看看眼前那猶如神蹟的天地棋盤,臉色微變,表情各異。
突然間,那猶如神蹟一般的天地棋盤,緩緩升高,當懸停在眾人頭頂,毫無徵兆的發出一聲砰的聲響,便化作絲絲的光點飛向了四面八方。
當天地棋盤化作絲絲光點飄向四面八方之時,目盲老人嘴角突然留下一絲的鮮血,伸手擦去嘴角的鮮血,一瞬間,目盲老人彷彿變得更加的蒼老一般。
“諸位,可還有疑慮?”目盲老人蒼老沙啞的聲音,在沉默的眾人之間響起。
雖然依舊有些疑慮,但是看到目盲老人臉上的表情,都紛紛停下了即將說出口的話,畢竟他們已經知道了最想要知道的事情。
“那就散了吧,既已入局落子,那便要生死自負,我等著諸位超脫的那一刻。”目盲老人說完,身形卻是越來越模糊,不一會兒的時間,便消失不見。
隨著目盲老人的離去,眾人也是紛紛散去,唯有最初那位背行囊拄著木棍的老人與那白衣老者依舊站在原地。
“老白,可要與老頭子一起同行啊。”那位揹著行囊的老人拄著木棍,笑呵呵的看著白衣老人。
白衣老人皺皺眉頭,臉上浮現一絲怪異的表情,似笑非笑的說道:“我說死書生,什麼時候學會偷東西了?果然斯文敗類說的就是你這樣的。”
“此言差矣,我何時偷人家的米麵不曾留下借據了?這叫借,不叫偷。”揹著行囊的老人笑眯眯的解釋道。
白衣老人似乎早就料到會得到這樣的答案,冷哼一聲,板著臉,便離開了這裡。
看到白衣老人離開,那揹著行囊的老人暗自嘀咕道:“跟老頭子吵架,你還嫩。也不知道那個小子如何了。”
“捨生為人,好大的氣派,有老頭子我當年那股子勁。不行,我得去看看,否則心裡總是有些不踏實。”老人一邊走一邊嘀咕著,方向卻是千里之外的臨垗城。
墨家學派的總院,吳尚剛剛回到這裡還沒休息片刻,便被召去議政殿詢問豖原城的戰事,因為當時他在城中,所有學院的鉅子們都想知道更加詳細的情況。
問及那位秦國公子,吳尚則是以重傷昏迷沒有親眼見到敷衍過去,雖然那些鉅子依舊感覺到不可置信,但是對於吳尚的話,也是沒有一絲的懷疑。
從議政殿出來,吳尚鬆了口氣,總算是將這件事隱瞞了下去。
收拾完畢,從住處走出來之後,吳尚徑直朝著學派最裡面的一件禁閉室走去,那裡有他最尊敬的一位長輩,百里劍。
吳尚之所以對秦川這麼的照顧,一方面是因為車下的面子,但是最主要的原因便是百利劍,百里家最後的一名男子。
而秦川的舅舅,就是這位將自己關在禁閉室五年之久的百里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