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以南走到門口,回頭對著送出門來的吾以年道,“我就不跟妹夫說道別的話了。明天我要去德國一趟,追隨她的腳步。我想盡我所能,讓我和她重歸於好。這一點,妹妹是不知道的吧?”
“這個我不知道。但是,哥哥做的事情,想好了就去做吧。我那小侄子聽說腿腳不好,這次去德國那邊,希望能有些起色。到了那邊,可要經常影片,我也只是在照片見過,我要見真人。我那小侄子一定很好看。”
“當然。隨你哥。也隨她。”
吾以南從懷中掏出來一張卡,“把這個收著。如果不喜歡幼教的職業,就讓這錢維持日常生活,在家給我想象一點超前的點子,我回來要嚴查功課。這錢算是預付之金了。”
說著,就把那張卡放在自家妹妹手上,然後,轉身朝電梯門口而去。
吾以年跟了過來。
“回去吧。”電梯這個時候門開啟,電梯裡空蕩,沒有一人。畢竟天色很晚了,該回來該出去狂歡的人都不是這個點了。
“以後,哥哥要是想找個人傾訴,妹妹這裡隨時歡迎。哪怕,以後哥哥會把妹妹也忘記了,也要經常到妹妹這邊來。”
沒看到哥哥怎麼回覆,電梯門已經關上了。
“哥哥,你的病,一定會好起來的。”
吾以年一個人躲在電梯門口,埋起頭,哭得肝腸寸斷。
出了小區,吾以南努力想了好長時間,愣是沒想起來他去了天寧路的燒烤攤,更想不起來他去了醫院。
“奇怪,我怎麼一點記憶都沒有。”
吾以南搖晃了幾下腦袋,看到計程車,伸手擋了一下,坐了上來。
車子開了有五分鐘,司機問,這位先生,你這是要去哪兒?吾以南想了一下,愣是想不起來自己住得門牌小區叫什麼名字,突然,手上摸到了一把鑰匙。
車鑰匙!
“師傅,我要下車!”
拿出一百塊錢給了司機師傅。司機師傅只好停了下來,“把錢拿回去,是不是忘記帶東西了?”
“不是。我的車還在地下車庫。不好意思。”
說完話,從車上下來。
司機師傅搖了搖頭,看到手上那一百塊錢,笑了一下,“現在年輕人,真是享福。就是唯獨記性不太好。”
司機師傅把車子開著離開。吾以南當下過了馬路。
手裡拿著車鑰匙,可是妹妹住得那個小區怎麼突然也忘記了。
“奇怪,怎麼回事?這是要失憶的節奏嘛?”
“我怎麼突然什麼都忘,剛才,妹妹對自己說了什麼?”
吾以南腦海裡還是想不起來任何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