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要畢業了?”安晴先是驚訝,隨後又想想自己,一時沒了話。
想想也是,夜辰軒大她一歲,轉眼她都十一了,哥哥也該畢業了。
“說到這,清清應該高興才是。你的學長拾銀可是金牌畢業證爭奪的候選人之一。”
安晴撇撇嘴:“我是該高興,但你們都走了,就剩我一個人了。”
一想到要分別,安晴心裡就酸酸的。
夜辰軒摸摸她的頭,安撫她:“傻妹妹又不是以後見不著面了。”
安晴茫然的抬頭,看著夜辰軒有些委屈的說:“我們還能再見嗎?”
“哥哥,說過會和妹妹在一起的。”
安晴依然低著頭。話是這麼說但也不能因為她一個人的想法耽誤哥哥的未來不是。安晴知道夜辰軒骨子裡是個男子漢,能經得起捶打,這樣的男孩應該在年輕的時候多出去歷練,而不是在這裡陪著她。
“妹妹還有一年也畢業了,我打算先在頂尖之峰找一個學校,等妹妹畢業了,我們再一起轉到威爾市的西頓高階學院讀書。西頓高階學院可是大陸上有名的學院,我們去學習一定會有很多收穫的。”
看著夜辰軒如此為自己著想,安晴心中自然感動。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朋友也不一定要聚在一起。或許也是他們該分開的時候了。
這頓飯吃的有些壓抑。安晴心事的重重的回到房間。
安晴坐在椅子上,看向夜晚的天空。今天天上月亮很大,月亮就像一張盤子似的,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這盤子缺了一個小口。
“我好難啊!”許是這裡沒有人,安晴把自己憋了一天的話說出來。
“月下坐美人,為何愁更愁?”一縷紅色的身影映入眼簾,與安晴對面坐著。
此時的安晴沒有心情與映月討論白天想對他說關於進不進女孩子房間的問題。夜辰軒和拾銀要畢業了是她心裡最大的一塊石頭。
“我的愁你不懂。”安晴看了一眼映月轉過頭繼續凝視著月亮。
映月淺笑給自己倒了杯茶,淺口抿了起來:“你既嚮往月亮,為何不問問月亮怎麼想?”
安晴對上映月充滿笑意的眼睛:“有些話我能跟你直接說嗎?”
映月淺淺的笑意,猶如他手中的茶水,平靜的水面上吹來一絲微風,讓水面泛起了漣漪:“但說無妨。”
“我一直覺得我們之間的相處方式很奇怪。你是男的,我是女的。你是執事,我是人類。我們是不同的物種,為何你總是想要與我親近。”
“因為你很善良。你的心是我見過最純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