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住院期間,我會天天來照顧你。”
“不用。”傅司淮立馬拒絕,揶揄道,“你還是好好照顧你的阿墨吧?他可是受了心傷。”
南溪不再理會他,站起身給蘇畫發了一條訊息,讓她把自己家裡的洗漱用品送過來。
“溪溪,你瘋了嗎?!沈之墨不是還活著嗎?你怎麼又和傅司淮攪在一起去了?”
“他的眼角膜有排斥反應了。”
南溪說完,蘇畫沉默了下來。
別的她不懂,但傅司淮的眼睛對於傅司淮和南溪來說,都很重要。
尤其是南溪。
她曾經貼身照顧了傅司淮那麼久,就是為了他的眼睛能順利移植,如果最後前功盡棄,南溪一定也很心痛。
想到這,蘇畫不再勸:“行行行,我替你收拾收拾。”
掛了電話,南溪鬆了一口氣。
傅司淮倒是沒什麼反應,拿出手機打起了遊戲。
很快,手機就被人抽走。
南溪瞪圓了眼:“不許看手機,現在開始,給我聽醫生的,好好檢查,乖乖用藥。”
彷彿又回到了南溪追他的日子。
那時候,她也是這樣強勢留在他身邊,關心他的身體,尤其是對他眼睛的關心程度快超過他本身。
當時的玥玥也是這樣。
傅司淮看著南溪整理病房的東西,冷不丁的問:“溪溪,你知道我曾經請過一個護工嗎?”
南溪正在抽椅子的手一頓:“護工?什麼時候請的?”
“我失明的時候。”傅司淮像是想起了什麼,聲音飄忽,“我以為,她會永遠留在我身邊,沒想到在我能看清一切的時候她卻離開了。”
“我連她長什麼樣都沒看清。”
南溪嘆口氣:“一個護工而已,沒想到你還記這麼久。”
“她關心我眼睛的程度也像你關心我眼睛一樣。”傅司淮面容俊朗,嘴唇微微上揚,透出一股邪性,“有時候我在想,你會不會就是那個護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