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他的眼睛還有別辦法嗎?是不是要重新換眼角膜了?”
醫生驚訝的看向南溪:“你知道他換過眼角膜?”
傅司淮眼神微冷。
他換了眼角膜的事沒有幾個人知道,除了醫生就是他身邊當時的護工,甚至連他母親張芬蘭都不知道。
南溪怎麼知道的?
“嗯,剛剛你說他眼角膜不能用,他之前做過一次手術,我猜應該是眼角膜手術。”
南溪說完,醫生緩緩點頭:“這是傅先生的私事,我就不過問了,但人的眼角膜一生也就移植一次,其實傅先生的眼角膜沒有太大問題,而是經過了那次車禍以後,漸漸有了排斥反應。”
“移植了這麼久的眼角膜現在才有排斥反應也是我們沒想到的。”
傅司淮輕輕嗤笑:“在黑暗裡生活了那麼久,大不了再回去,沒什麼大不了的。”
“醫生,這個排斥反應,要怎麼樣才能減輕呢?”南溪打斷了傅司淮的話。
傅司淮的眼睛好不容易治好,如果再回去,不光是傅司淮,就連她也不能接受。
“其實傅先生現在的心理問題更加嚴重,眼角膜的排斥反應也是身體的反應。”
隨後,醫生交代了一些事。
等醫生離開後,傅司淮漫不經心的笑了笑:“剛剛我以為,你還像以前那樣關心我。”
“說起來,溪溪,你好像一直比較關心我的眼睛。”
“你眼睛做過手術,我怕你又失明。”南溪沒有過多解釋。
要說傅司淮哪裡最好看,除了五官都很突出以外,她最喜歡的還是他的眼睛。
那雙褐色的眼睛,濃郁的時候近乎黑色,但在光下,能看到淺淺的褐色,就好像一顆晶透的寶石。
“我做了眼角膜手術的事只有我當初的護工和醫生知道,你是怎麼知道的?”傅司淮狹長的眸子眯了眯,彷彿能洞察人心,但偏偏面上是慵懶的漫不經心,讓人看不明摸不透。
“我猜的。”南溪毫不掩飾的對上傅司淮的眸子,“誰都知道傅少是個瞎子,突然一場手術就好了,這種手術大機率是眼角膜手術。”
南溪說完,傅司淮輕輕鬆了一口氣。
“醫生說我要在醫院住院,知道結果你可以走了。”
如果不知道眼角膜排斥反應這件事,她還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
但既然已經知道了眼角膜受損,她就不能再坐視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