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曼諾夫臉上的笑容仿若曇花一現,此刻已然恢復淡漠的神色,語氣冰冷地警告完勒戈夫之後,將頭往後一靠,閉目養神不再看他。
“你!”
勒戈夫指著羅曼諾夫,似是要發飆,但不知忽然想到了什麼,最終還是自己收回了手去。
“算了,我們高盧男人,從來不會和女人計較。”他自己找了個梯子下臺,試圖稍微給自己挽回點顏面,說完之後,便氣呼呼地想要坐回地上去。
然而,有人卻不願意就此放過他。
角落裡,響起一聲嗤笑,緊接著有道嘶啞的男聲,陰陽怪氣地開啟了嘲諷模式。
“呵,基地裡誰不知道羅曼諾夫是帶刺的玫瑰,就你那鳥樣,還敢三番四次的撩撥人家,什麼不和女人計較,前提是,你得打得過人家啊!”
那男人說完,船艙裡頓時有吃吃的偷笑聲從不同的位置發出。
勒戈夫臉色騰地就漲得血紅,脖子上青筋暴起地怒吼道:“誰?躲在角落裡說怪話,難道是不敢見人的臭蟲嗎?我雖然不打女人,但對男人卻不會手軟,有本事滾出來打一架!”
喲!這是準備幹架的節奏嗎?
艙內頓時一靜,卻不是因為被勒戈夫的怒吼所鎮,而是隱隱有興奮的情緒在傳染。
好些原本假寐的人,也睜開了眼睛,關注著事態的發展。
海上似乎起風了。
原本還算平穩的船,此刻晃動的幅度大了起來,而船艙內那唯一的光源,也隨之擺動,一會左邊亮起來,右邊暗下去,一會右邊亮起來,左邊則陷入黑暗。
彷彿是一盞小小的探照燈,在找尋那出言諷刺的人,看看他是否敢出來應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