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清悅的話說完，沐陽的背，已經貼在了冰冷的牆上。
“可，可是，你們手上，不是有證據嗎？”
沐陽滑坐到地上，仰頭望著尹清悅，期期艾艾地小聲道。
“呵，”尹清悅冷嗤了一聲，對他的話未置可否，只是轉頭對劉老師禮貌地道，
“不好意思，劉老師，也許沐先生需要點時間冷靜，要不，您先回去工作或休息一下？”
她見到劉老師的神色有些尷尬和為難。
於是把聲音又放得更柔和了些：“沒關係的，秦叔叔在這裡呢，他是律師，不會讓大家做什麼錯事的。”
劉老師想想這一早上，聽到的盡是不得了的、關於別人隱私的事，也覺得自己再待下去，很是不妥。
考慮了一下，劉老師終於點點頭道：“那你們先聊……”
他抬手揉著自己的太陽穴，“我呀，一個早上都在想著期末的工作事項，你們說的什麼，我也沒聽進去……
還不如回去做我的事，等你們需要我作見證什麼的，再去叫我一聲。”
尹清悅聽明白了劉老師的暗示，心中對於劉老師的袒護，感到很是溫暖。
她微微一笑，躬了躬身道：“為了我們幾個學生的事，讓您費心了，真是對不住。”
秦烽四人也對著劉老師鞠了一躬。
劉老師連忙擺擺手：“哎呀……你們這是做什麼，我把你們都當作自己的孩子一樣，天底下哪有不關心自己兒女的父母。”
“更何況，我知道你們幾個，都是有主意的好孩子，我相信你們能夠把握好分寸的，對吧？”
話雖是說給幾個人聽的，可他卻只看著尹清悅。
尹清悅點了點頭：“劉老師請放心，我們不會辜負您的信任。”
劉老師得了尹清悅的保證，這才稍微放心些。
他轉身和秦天祝握了握手，客套了幾句，回頭看向沐陽時，發現他仍然臉色蒼白的坐在地上，劉老師唯有同情地搖了搖頭，走出了會議室。
“把臉擦乾淨，過來坐著說話吧。”
尹清悅看了一眼沐陽，轉身回到位置上坐下。
沐陽機械地接過瞿嘉霓遞來的紙巾，胡亂擦了擦臉上的涕淚，心情沉重地站起來，慢慢挪到已經被秦烽扶起來的椅子上坐好。
他看到桌子上的香菸，拿起來又點上一支，深深吸了口，因為情緒太過激動而顫抖的身體，稍稍放鬆了些。
尹清悅神色平靜地，看他做完這一系列事情，才淡淡地問道：“你對法律，瞭解多少？”
沐陽情緒低落地搖了搖頭。
“那麼，你總結過自己，為什麼入行這麼多年，人脈和能力並不比同公司的人差多少，可是，你卻始終沒有太大的成績嗎？”
沐陽仍然沒有抬頭，眼睛望著正被火一點點吞噬的香菸，道：“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