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有勞幼玄了,孤一定不會忘記幼玄你的。”
“可憐一個人才了,若是能夠為王爺你所用,那應該多好。”張知府有一些惋惜,這些年的相處,讓他對陸通有了一些感情。
陳王沒有多說什麼,過了一會兒,等到人回來之後,對著四周說:“唉,沒有想到陸夫子不幸落水,真是叫人惋惜。”
張知府勸解說:“所謂生死有命富貴在天,這隻能怪這是接輿的命吧,王爺無需自責,王爺還是早日回到封地為好,本府會派遣人繼續打撈接輿的,希望他吉人天相,能夠平安生還。”
陳王也調下幾滴眼淚,囑咐了張知府若是找到他的屍體,一定好生安葬。若是人活著,那就請他來自己府上,自己設宴請罪。交代完畢,才離開這裡。
“忠臣孝子是冤家,殺人放火享榮華。太倉裡的老鼠吃的撐抱抱。老牛耕地使死倒把皮來剝。河裡的游魚犯了什麼罪?刮進鮮鱗還嫌刺扎。那老虎前世修來幾般福?生嚼人肉不怕塞牙。”
“說的好,說的好。”一群農民坐在椅子上,大口喝著酒,聽著這木皮鼓詞。
現在是冬季,已經是農閒了,他們開始享受一年難得休息。
陸通放下皮鼓,對著四周說:“今日有勞諸位爺賞臉了。”這些農民丟下銅板,就不管陸通,繼續談論其他事情了。
陸通將銅板收起,轉身離開這個酒肆,出了酒肆就看到街上摩肩接踵,人流如雲,揮汗如雨。
東南府自從陳朝年間設立之後,物產豐富,南部有礦脈,中部有萬頃良田,北部挨著玄河,在東邊有東海。借玄河之力,可以將西部物資運送過來。而北邊幽燕府物資也可以走海運送到。東南府因此富甲天下,作為首府的豐城是僅次於京城的大城,有戶三十多萬。
陸通回到城裡的天心寺,從河裡被人救起來之後,陸通就暫住在寺裡,每日就唱唱皮鼓詞為生,生活倒也逍遙自在。
進入寺廟之中,知客笑著說:“陸相公,你又回來了。”陸通點點頭,將今天得到的銅板全部捐到香火箱裡面。那知客見到這個情況,臉上的笑容更加濃厚了。陸通隨口詢問:“最近可有什麼事情發生,在下也好去編故事去唱。”
“有的,有的,聽王大人說,春官府的一個人姓龍的好像在驛館被殺了,聽說聖人震怒,已經全國大索,要將犯人捉拿到案。”
陸通點點頭,不在多說,回到自己的房間。他坐下來,靜靜的思考自己的事情。現在南直隸府那裡是去不了。他這一次遇險,是自己太過高看這太平盛世,過於麻痺大意了。
陸通想起自己傳授學生的第二個字忍,這張知府和陳王肯定是一夥的,但是自己卻沒有發現,這張知府和陳王真是忍的好。既然這陳王先以帝王之禮祭祀玄河,後要毒殺自己,不臣之心昭然若揭。
可惜的是,陳王不知道自己已經是不死之身,任何毒藥都無法取自己性命了。想到這裡,陸通拿出一張紙, 將這虞朝疆域圖大致畫了出來,看著陳王的封地,微微一笑:“還好,當初分封諸王的時候,我就沒有忘記你。”
在陳王的左邊益安府還有文國公,右邊的東南府還有襄國公國公。至於北面的賢賀府還有賢國公。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在懷化府的雍國公。
若是陳王真的造反的話,雍國公的府軍怕是難以支撐了。畢竟有心算無心,而且府軍的戰鬥力早不如開國之初。
陸通看著疆域圖,腦中再次計算起來,若是真的起兵,自己應該怎麼應對。而兵道多變,他想了一下午,才勉強有了計策,而且這計策還是對方不要出奇策,一切按照自己所想的行走才能成功。
“大司衡,陛下,若是你們還在,何必要我如此勞心了呢?”陸通有些傷感起來,虞朝建立的時候人才濟濟,文有三妃二司相助,武有平妃司衡十將,朝野上下一心,歷經十載,終於奠定了這萬世基業。
想到這裡,陸通將窗戶關閉,聽四周有無動靜,等確定無誤之後,將桌子移到房屋中央,然後搭建了兩根長凳,他站在上面,剛好能碰到上面頂梁。他熟練的摸著樑子某處,一個小木板被他抽開,然後他從樑子裡面掏出一個玉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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