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這段時間安城天氣反覆無常,你爸也挺累的,他現在在醫院,阿雪和蔣驍也從紐約回來了。”
溫錄疲憊地點點頭:“我回去。”
“嗯。”蘇女士收起一貫的樂觀,聲音也淡了下去,更多的是疲倦。
她也沒多說,掛了電話。
溫錄來欒城的時候沒帶什麼東西,臨走時,他也只簡簡單單收拾了一隻行李箱。
他把童謠的戒指放在墨墨的臥室裡,那枚鑲鑽的六爪戒指閃爍著安靜又低調的光,他原本想有一天重新替她戴上戒指,可最終,他只能選擇把戒指留下。
他知道,這一走,他和童謠大概就真得結束了。
溫錄雙目通紅,眼底溢滿淚花。
後退著離開臥室,他的視線一直落在鑽戒上。
當初結婚的時候,在禮堂裡,他給童謠戴上這枚戒指,結婚三年她都沒捨得摘下。
當年一切似乎還歷歷在目,可他和童謠……再也回不去了。
溫錄關上門,黯然離開童家。
四周都還沉浸在新年的快樂裡,隨處可見大紅色的燈籠和嶄新的對聯,車子送他離開時,他看著童家漸漸融成一個圓點,直到消失在他的瞳孔裡。
直到離開,他都沒有見上童謠和墨墨。
欒城的郊外一片蒼茫,高高的城牆上是斷壁殘垣,風一吹,白雪迷離了溫錄的雙目。
他買了一張回安城的飛機票。
當初獨自一人過來,現在依然獨自一人回去。
在飛機上,溫錄睡了一覺,這一覺很長,長到……就好像他沒有來過欒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