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沫今天穿得特別低調,黑色連衣裙,白色平底鞋,臉上還戴著口罩和墨鏡,她低著頭在走路,手上捏著幾張檢驗報告,絲毫沒有注意到不遠處的童謠。
儘管如此,童謠還是認出了她。
舒沫進了婦產科診室,童謠也不知出於什麼意識跟了過去。
站在婦產科診室外的門口,童謠聽到裡面的女醫生嗓音平和:“胎兒很健康,一個半月了,你要是不想要這個孩子,我建議是採取藥流,對你的身體恢復比較有利。”
“我再考慮考慮吧,藥流有副作用嗎?”
“副作用幾乎沒有,只要好好休養,不會有什麼關係。”
“我知道了,謝謝醫生。”
“不用謝。”
舒沫收拾報告單,沒有當即做出決定,把單子塞進了揹包,準備出來。
童謠躲開,按原路往住院部的樓層走。
日光刺目。
她沒想到會在這傢俬人醫院碰到舒沫,更沒想到,舒沫懷孕了。
童謠只覺日光很刺眼,心口的位置空空蕩蕩,再無半點感覺,就好像麻木了一般。
她走回病房,從一樓走到三樓。
樓層外是茵茵綠草和繁茂的枝葉,童謠走得很慢,她的身影被日光拉長。
她走到服務檯:“護士……我什麼時候可以出院?”
護士很親和:“您的名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