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謠在醫院裡住了一週,一週後,身體已經慢慢康復。
她再沒有見過溫錄,蘇女士會在醫院陪她,也會親手給她熬一些補身體的雞湯和排骨湯。
安城的雨停了,這一天,晴空萬里,又變成那個驕陽萬丈的夏日。
童謠不再躺床上,她穿著寬鬆的病號服在醫院隨便走走。
正是清晨,醫院樓下的銀杏樹枝葉繁茂,長勢很好,有風吹過,樹下一片清涼。草叢上是圓鼓鼓的露珠,帶著朝陽的氣息,折射出五彩斑斕的光。
童謠沒有扎頭髮,黑色的髮絲被風輕輕吹起,她的眼底是淺淺的水霧。
有蝴蝶在飛,她坐在樹下的長椅上,抬起頭,透過那枝丫的縫隙,看到了被分割成一塊一塊的天空。
銀杏樹上結滿了小小的銀杏果,一隻一隻,煞是可愛。
童謠的臉上是溫和的笑容,她靜默地仰頭,看著美麗的夏日世界,瞳孔裡是清亮的光澤。
長椅上有點涼,坐了會兒,她就沿著醫院隨意走了走。
這些天,她有見到墨墨,墨墨以為她生病了,每次來的時候都給她帶自己的零食,還把毛豆帶來給她看。
墨墨特別乖,溫母告訴他,媽媽身體還很虛弱,不能吵鬧,小傢伙就輕聲細語地跟童謠講話,生怕吵到媽媽。
想到墨墨,童謠的雙手攥緊病號服,蒼白的臉上多了一絲黯淡。
蘇女士陪伴了她一週,她說,謠謠,我不勸了,是阿錄不配擁有你。
童謠走在醫院裡,長長的睫羽上掛著晶瑩的水珠。
這裡沒有人認識她,她可以隨意走著。
不知不覺也不知走到了哪裡,她好像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女人身影。
是舒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