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了。”顧明望知道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
許深閉目,靜靜躺在病床上。
四周悄然無聲,美國的夏夜和南城一樣,萬籟俱寂。
顧明望陪了許深一會兒,見他仍舊不肯吃東西,只好放棄勸說。
他沒敢走遠,就住在隔壁的小房間裡,有時候處理公務,有時候低頭沉思。
許氏集團的事還得他來處理,他不能拖許深的後腿。
天空中星子閃爍,半夜時,顧明望睡不著,站在視窗看向無垠的星空。
星光閃耀,夜風陣陣。
……
回南城的那一天,紐約在下雨,南城也在下雨。
紐約細雨朦朧,南城則下起了瓢潑大雨,飛機降落在機場後,許深和顧明望走出機場,身後是一排排穿著黑色襯衫的保鏢。
許深也穿著黑色襯衫和黑色西褲,悲沉的五官上是內斂安詳的神情,薄唇抿著,眼底裝滿這傾盆大雨,始終未發一言。
司機早就在停車場等他。
上了車,許深直奔墓園。
沒有去許家公墓,許深特地讓顧明望在南城挑了一處安靜的園子,地方很大,依山傍水,風景很好。
他想……晚晚和天天會很喜歡。
從此,黎晚和天天就永遠不會分別了,以後,他也會去陪他們,一家人可以永遠在一起。
雨下得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