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天天狀態還不錯,沒怎麼咳嗽,燒也退了,看上去像個健健康康的孩子。
但黎晚心裡頭清楚,不能掉以輕心。
她不知道許深打算怎麼辦,她連天天這一次的病例都沒有看到,更是連天天的主治醫生都沒有見到,只從陸蕾的話語中得知,天天病情挺嚴重,和三年前一模一樣。
她怕許深做出極端的決定。
一走神,黎晚不小心削到了自己的手指頭,血流了出來。
她趕忙抽了一張溼巾紙止血。
天天瞧見了,大喊:“爸爸救命!爸爸救命!”
尚在盥洗室裡的許深以為出了什麼大事,大步走出來:“怎麼了?”
天天哭著指向黎晚:“媽媽流血了……”
許深:“……”
黎晚:“……”
天天哭:“爸爸你快幫媽媽止血,爸爸救命。”
黎晚哄道:“沒事,媽媽沒事啊。”
天天不聽,鬧:“爸爸你快幫媽媽止血,流血了……”
許深還是毫無動作,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裡,神情淡漠。
他沒動靜,天天就繼續喊:“爸爸救命……”
許深被這個小子喊得不耐煩,皺著眉頭假模假樣地抽了一張紙巾遞給黎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