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深的心底是複雜的情緒。
一個人靜默地坐著,他撐著頭,微微閉眼,眉心裡藏匿著愁緒。
思緒飄到天天出生的那一年,他在美國,幾乎跟南城這裡斷絕了全部的聯絡。
比如天天出生這麼大的事,還是朋友三天後告訴他的,他的第一反應是憤怒,他衝著公司裡的人發了一天的火,砸碎了不知道多少東西。
那是一種被綁架的感覺,他沒想到他父母和那個女人不是在裝腔作勢,是真得要把那個孽種生下來。
而在此之前,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這麼快當父親,他不喜歡小孩。
許深揉了揉太陽穴,不讓自己再去回憶過去的事。
他站起身回病房。
天天還在睡覺,呼吸已經平穩,但高燒還沒退。
看到他的手露在被子外面,許深過去替他掖好被子。
天天的小手動了一下,許深沒走,就一直坐在床邊。
素來凌厲的目光裡多了幾分柔和,那視線直直落在天天的小臉蛋上,從小傢伙的眉眼到下巴,一點一滴,細細描摹。
天天和他長得很像,像極了,至少見過的人都這麼說。
不過,他是單眼皮,天天是雙眼皮。
許深伸出手指頭,摸了摸小傢伙的臉蛋,他的瞳孔裡只有小傢伙的身影,視線久久沒有移開。
他還能陪伴天天多久?
這些年,他似乎從來沒有好好陪過這個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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