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妻子臉上逐漸恢復的笑容,陳默突然覺得心中很充實,比打贏一場仗更讓人有成就感。
而從喪親之痛中恢復過來的蔡琰,也開始將陳默往外攆:“夫君乃做大事之人,豈可留連於溫柔鄉中?”
對於妻子的勸導,陳默有時候也挺心累的,自己做這一切,不都是為了妻子麼?這剛剛好了,就把自家夫君往外攆,人心不古啊。
衙署門前,此刻不知為何聚攏了一大幫人,陳默還沒過去,便聽到禰衡的聲音,頓時有些頭疼。
“主公,快來看!”楊修眼尖,第一個看到陳默,連忙把陳默拉過來。
“我今日有些頭疼……發生了何事?”陳默摸著腦袋道。
“正平與典將軍吵起來了。”楊修笑道。
“哦?”陳默頓時感覺頭不疼了,跟著楊修一起,擠進人群裡,正看到禰衡抑揚頓挫,引經據典的在那指著典韋鼻子罵,不帶一個髒字那種。
典韋打了個哈欠,看著禰衡一臉不耐煩的道:“你這人說了半天,到底在說什麼?能說人言否?”
禰衡巴拉巴拉說了半天,口乾舌燥,結果換來這麼一句,瞪著典韋有些說不出話來,半晌方才罵道:“粗人!”
典韋聞言,不懷好意的看了禰衡下半身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原來是嫉妒於我,早說,改日我給你獵頭虎來,這虎鞭很補的。”
“哈哈哈~”四周一群縣衛聞言頓時鬨笑起來。
“下賤!”
“我說,都說你這人能說善辯,怎的要麼說些叫人聽不懂的言語,要麼來來回回就這兩句……”典韋有些不耐煩了,看著禰衡道:“難怪要裸衣擊鼓才能罵人,嘿,我這兒你便不必脫了,細還好意思脫,勇氣倒是不凡!”
禰衡一張臉漲的通紅,指著典韋,搜腸刮肚的想要找出些典韋能聽懂又能罵的痛快的詞來,可惜想了半天都未想到,只能看著典韋乾瞪眼。
“話說罵人還要擊鼓,也能助長罵人的氣勢麼?”典韋好奇的看著禰衡道:“你們這幫文人癖好還真怪,那曹操這般都能被你氣到,看來氣量也不咋地,主公還經常誇他。”
“鄙夫!”
“細~短~”
“你……我不與你言語!”禰衡指著典韋,片刻後想不出什麼解氣的詞來,看向周圍眾人道:“長陵侯何在,我今日有要事前來相商。”
跟典韋這個大老粗,也沒什麼共同語言,罵他根本聽不懂,有什麼辦法?禰衡現在也累了,當下想要見陳默,他那邊需要錢糧,之前幾次鍾雲沒有批覆,這次直接來找陳默了。
“呃……”陳默見典韋目光朝自己看過來,面色頓時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