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陽對劉備來說太重要了,只要拿下南陽,就有跟陳默縱深的餘地,也有足夠阻擋陳默的資本,否則他們憑什麼與陳默爭?
劉備此時,也只能選擇相信陳宮了。
當下只得點頭與陳宮笑道:“如此便好。”
……
與此同時,宛城內,一件不起眼的事情並未驚動崔耿,但對宛城影響卻頗大。
崔權帶著幾名家族子弟想要去往軍營查探,卻被守營將士攔住:“軍營重地,外人不得入內!”
崔權也不明白陳宮為何讓他幫崔耿奪權,如果能夠幫崔耿奪權的話,怎麼說,崔耿也不能不用自家人吧?到時候,何須再投靠那劉備?
想著這些,崔權原本是想來軍營中幫崔耿拉攏幾名認識的將領,卻被一個小小的守營隊率給攔住,這讓崔權很難堪,陰沉著臉看著那人道:“你可知,我是何人?”
隊率沒有回答,只是冷冷的看著他,並沒有讓開的意思,崔權臉色有些掛不住了,冷然道:“吾乃崔氏族長,這宛城守將崔耿的叔父,便是崔耿見了我,都要恭敬地喊我一聲叔父,你敢攔我?”
原本是想來幫崔耿拉攏人的,誰知道連人都沒見到,就被幾個看門的小兵給攔住了,這讓崔權感覺受到了挑釁。
“軍中有軍中的規矩,無論是誰,擅闖軍營者,死!”隊率冷然道。
“你……”崔權被堵的有些說不出話來,恨恨的瞪了他一眼道:“好,我不與你計較,你去通知那黃漓將軍,便說我有事找他!”
隊率看了崔權一眼,安排一名部下前去通知黃漓。
崔權冷眼看著他,也不說話,不多時,一名中年將領從營中出來,看到崔權,有些意外,抱了抱拳道:“原來是淆年兄。”
黃漓,字伯庚,算是荊州黃氏旁支,呂布歸順朝廷之後,加入張遼麾下,昔日與崔氏算是鄰居,也有些交情,但要說多深倒是不至於,畢竟崔權的行事作風,黃漓不是太看得上,結交崔權,最重要的還是崔權背後的崔耿。
“伯庚,你這麾下士卒太過無禮!”崔權指了指那隊率,將方才的事情說了一遍。
“軍中自有軍規,這位兄弟也是按規矩辦事,得罪之處,還望淆年兄莫要怪罪。”黃漓笑了笑,將這事情一言揭過:“淆年兄此時來找我,可是有何事情?”
“確實有要事相商。”崔權看了看四周道。
“淆年兄隨我來。”黃漓會意,帶著崔權來到一處僻靜之處,詢問道:“究竟有何要事?”
“淆年兄,我那侄兒如今為宛城主將,但宛城兵馬,卻都聽那朱升號令,這並非好事。”崔權直言道。
“這話從何說起?”黃漓皺了皺眉,看著崔權道:“崔將軍有軍務向來是與我等相商,朱將軍對崔將軍,也頗為敬重,並無不妥之處?”
心中卻是已經明白了崔權此來的意圖,心中有些發沉,不知道崔權所言,是否是崔耿的意思。
“伯庚兄,這大戰在即,伯倫若不能排程所有人,這主將當的有何意義?若真的事事相商,到了危機關頭,大家意見相左又該如何?我那侄兒雖然不及你和朱升年長,但卻是追隨大將軍南征北戰,若論這沙場經驗,這軍中恐怕無人比其更有資格執掌大軍!”
“淆年兄。”黃漓皺眉看著崔權,想了想道:“但昨日崔將軍也已經說過,他只管排程,我等繼續領兵,不會奪任何人兵權!”
“伯庚兄也是入過仕的,昨日為了穩定軍心,自當如此,但如今軍心已然穩固,也該將軍權收歸手中,這官場之上,不都是如此麼?”崔權搖頭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