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時光過的總是很快。
卓王孫的馬車行駛到了新安侯府的大門口。
後面還跟了兩大輛裝滿禮品的板車,不知道的還以為誰家搬家呢。
到這份上,張遠肯定是要到門口相迎的。
在自己家,天王老子都管不到自己的頭上來。
“小人拜見新安侯。”
卓王孫相隔十數年再次見到張遠,還是一眼認了出來。
一個人從二十歲到三十歲的時候算是面容變化最小的時候。
再者說他自己的女兒扶著張遠的手臂走出來,這個男人還能是誰。
張遠見到卓王孫鞠躬,立馬加快了腳步上前把卓王孫扶了起來。
“丈人無需對小婿施禮,裡面準備好了為丈人接風洗塵的宴席,咱們進去再說吧。”
(對妻子父親的稱呼開始稱呼丈人是從漢朝開始的,這是匈奴人那邊的習慣,漢與匈奴和親之後,雙方交流的文書匈奴人習慣把漢朝皇帝稱呼為丈人,在這之前丈人只是年長的老人指男性,丈母指年長的女性。)
卓王孫聽到張遠的稱呼,瞳孔之中滿是驚訝,他是知道卓文君是沒有入張遠的家譜的。
可憐的張遠到現在家譜都還是一個人,戶籍則跟家譜不同,戶籍是要把家裡面的奴僕全都寫上去的。
一邊的卓文君臉上也都是驚喜,僅僅是一個稱呼跟一個自稱,就讓卓文君對張遠的情意更上一層。
“好好好,我們進去再好好聊聊。”
車上裝的禮品自然是交給下人處理,張遠跟卓文君則領著卓王孫走了進去。
卓文君一直都沒有說過什麼話,臉上的笑意卻是掩藏不住的。
她自打認定了自己是張家人後便明白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什麼事情。
出嫁的女子大多都是要為夫婿一家作考慮,並且是要跟自己的孃家拉開關係的。
不然也不會有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這樣的說法。
“丈人,您初到長安,原本說是應該讓您先歇息一番。
可想到您正午時分還在趕路,我們還是入席吃飽喝足後再行歇息。”
張遠把卓王孫帶到位置上,然後自己回到了主位上坐著,卓文君則在卓王孫對面坐下。
“侯爺客氣了,老朽能得到侯爺如此款待,已經很感激了。”
卓王孫舉起酒樽對著張遠一敬然後便一飲而盡。
“丈人還是稱呼我為阿遠便是,文君平時也是如此稱呼。
我們是一家人,無需那麼多禮數,再說這是在家裡也不是在旁處。”
“好好好,那老朽繼續叫你阿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