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侯王即便無權無勢但還是代表著一股力量的,人家的話語權還是很大的。
起碼入了長安能夠直接去找王太后去訴苦,像張遠他們這些列侯就沒有這個待遇了。
而某些人上位註定是要得到這些諸侯王的支援,因此張遠斷定主父偃既然開了這個頭就沒有可能再走回頭路。
“遠兄如此篤定?”
“說三年已經是我有些不確定,我要是篤定的話,便跟你賭主父偃一年之內必死。”
“遠兄是覺得主父偃會跟晁錯一樣落個兔死狗烹的下場?
陛下可要比孝景皇帝英明的多。”
“青弟,咱們走著瞧便是。
若是主父偃在三年之內死了,而且是非正常死亡,那麼我就贏了。
若是他沒有死,那麼我就輸了。
至於賭注,誰輸了就得聽贏了的人的話,心裡面也不可以再有芥蒂。”
衛青沒有著急答應張遠的賭注,而是轉過頭去看了一眼主父偃的背影。
心裡面衡量盤算了一番,覺得這賭注其實無論輸贏都無傷大雅。
張遠贏了,就代表主父偃這人確實令人生惡,而他自己一直以來的想法就都是錯的。
張遠要是輸了,自己的想法就是對的,兩兄弟就能修復關係,也能讓張遠知道他從一開始就錯了。
輸贏對大家都有利的事情,在衛青看來,答應就答應了。
可他不知道這場賭局從張遠開口的那一刻,結局就已經註定了。
“遠兄,我答應了。
這賭局自今日起生效,不過你可不能自己下場坑害主父偃。”
“我不會的。”
張遠微笑著搖了搖頭,然後大步向建章宮外走去。
公孫弘在左內史的位置之上也坐了太久了,主父偃這麼好的一個活靶子送到他面前,他不會不利用的。
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在建章宮天梁宮內,一名小宦官跟劉徹說了剛剛張遠跟衛青在前殿之上爭執的事情。
劉徹聽完之後心情大好,不過張遠跟衛青談話的內容,劉徹卻不得而知。
張遠跟衛青的關係越來越差,才是皇帝心裡面想看到的局面。
不然衛青加張遠的組合再加平陽公主再加上現在大著肚子的衛子夫,另外還得把公孫弘連帶給一起算上。
這樣的陣容,已經是大漢最強勢的陣容了。
一個最受寵的妃子,一個大漢長公主,大漢除劉家以外最強的曹家,然後三個列侯,這三個列侯還都有官職在身,一個三公,兩位卿大夫。
真的要是這幾個人一點矛盾都沒有,朝堂之上的言論特別是關於軍事之上的言論,估計沒有一個人能夠左右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