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來蒼啞的聲音在她耳畔迴響,鐵漢柔情,傷心呼喚。
可是整整一夜了,白露僅靠著呼吸機和人工泵血維持呼吸和心跳,醫生卻查不出任何病灶和原因。
“嗚嗚嗚!”黃曉丫也哭起來,聲淚俱下:
“白露啊,一定是你照顧鵝累的……都是鵝連累了你呀!鵝該死!鵝該死……”
小黃一邊哭一邊狠狠地抽自己嘴巴。
這時,馮醫生一推門急匆匆地進來,氣喘吁吁說道:
“來啦來啦,我老師凌風子先生來啦!”
方天來和小黃趕緊抹把眼淚站起身來。就見馮醫生身後跟進一個老者來。
老者是真的老,儘管穿著一身粗布棉服腰板挺拔,但是鶴髮如雪白眉似染,少說也得九十歲往上。
老者正是馮醫生所說的老師凌風子。
“老先生,可把您盼來了!”方天來顧不得手上沾滿淚水,上前一把拉住老人的雙手差點跪下。
“嗯,莫急。”凌風子輕輕拍一下他的手背,然後緩步來到病床前。
待他上上下下仔細打量一下白露,然後微微頷首思索片刻,這才說道:
“這女娃得的不是體質之病,倒像是被人苦思疾慮抽卻了魂髓。”
他說完,微微側目掃一眼馮醫生批評道:
“你跟隨我學了那麼多年醫術,卻只懂得用國外那些方法治病,還是不自信啊!”
“是,老師教訓的是,仲石愚鈍!”
馮醫生大號馮仲石,也算得是省內外知名的醫學專家,不過此刻在老者面前卻是畢恭畢敬,汗顏到無地自容。
凌風子沒再說話,緩緩抬起手臂翻過手來用手背在白露面額上方隔空輕探兩個來回,又轉面對馮仲石教導道:
“《黃帝內經》有云,失神者死,得神者生。神氣舍心,魂魄畢具,乃成為人。精神內守是為靈魂,肉身的生老病死由神魂主宰。這些是我曾經教過你的,難道你留過洋回來就全都忘了?”
“呃,不曾忘。”馮仲石趕緊答一聲,不過又不甘心地辯解:
“可是我們這些理論在國外總被批判為虛渺學說,根本拿不出可驗證的例項。不要說這些,就連中草藥人家都不認可,到現在我的研究論文還沒透過呢!我也是沒有辦法啊……”
“哼!”凌風子對他的說詞顯然不滿意,沉沉斥道:
“枉你還是我的關門弟子,連這點定力都沒有又怎麼參得透中醫的博大精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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