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需要他的安慰了,他心裡忽然感覺到失落。他一直希望有一個能依賴於他的妻子,可惜聞人傾悅在很多時候甚至比他還要堅強,根本不需要依賴他。
也唯有每次產檢抽血的時候,聞人傾悅心中害怕抽血才會短暫地依賴他一下,以前他總是笑那個害怕抽血的聞人傾悅。
可現在聞人傾悅不害怕了,他又覺得自己對於聞人傾悅又輕了一分,需要他的地方又少了一分。
到最後,這種需要會越來越少,最後直至完全消失,屆時他將完全被聞人傾悅排拒在外,一想到他們最後會是這樣的結果。
安東玉心中就無比失落,他自認為自己並不愛聞人傾悅,可為什麼回失落?
聞人傾悅對他愛搭不理,不正是他所需要的嗎?
產檢結束後,安東玉將聞人傾悅送回安家之後,才獨自開車去了公司。
剩聞人傾悅獨自一人在家。
保姆出去買菜了,安子瀾則被外公外婆接回去玩了,望著偌大的安家,聞人傾悅覺得客廳既空曠、幽寂、而又壓抑,壓得令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她的意識有些恍惚,忽然分不清自己是身處夢境,還是仍在現實。
她緩步走到沙發旁,呆呆地坐了下去,她就這麼一個人望著牆角,視線模糊,眼前的事物忽大忽小,焦點也消失了。
就在她感覺到現實世界也開始虛幻起來的時候,一聲狗吠喚醒了她,那是她買的西伯利亞雪橇犬哈士奇。
一隻兩個月左右大的小狗。
它跑到了聞人傾悅的腳下,用自己的腦袋去蹭聞人傾悅的腳踝,顯得格外親切。
聞人傾悅伸手摸了摸哈士奇的腦袋,微微一笑,
“狗兒啊,你可知人活在這個世界上,有多痛苦。煩惱擠壓著我們的神經,情感侵蝕了我們的理智,就連心臟也有著自己繁重的工作。”
她的臉上揚起了一抹極苦的笑容,最後她回到房間,拿出了她之前所買的房子的鑰匙,徑直去了車庫。
開著自己的瑪莎拉蒂走了。
她要回到她該去的地方。
晚上,所有人都回來了,包括去外公外婆家玩的安子瀾也回來了,聞人傾悅給他買的小狗歡迎了他,又是搖尾巴,又是舉起前爪,想要和安子瀾玩耍。
安子瀾逗了一會兒小狗,忽然意識到家裡少了一個人,急忙問安東玉道:
“二叔,二嬸嬸呢?又回去拿書了嗎?都要吃飯了,怎麼還不回來?”
安東玉這才反應了過來,聞人傾悅不在安家。他就說怎麼剛回來那會兒就覺得哪裡不對勁,原來是聞人傾悅不見了。
他忽然想起聞人傾悅昨天說的“要打掉他們孩子”的話,心中慌極了,急忙問家裡保姆道:
“劉阿姨,傾悅她是什麼時候出去的?出去多久了?”
“不知道,我買菜回來之後就沒看見她了。應該有幾個小時了吧。”
安東玉聞言瞬間慌了,急忙拿起茶几上的手機就衝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