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之後,安東玉徑直去了停車場,一邊開車一邊給聞人傾悅打電話,好在聞人傾悅接得很快,“喂,什麼事?”
聽到聞人傾悅的聲音,安東玉心中的大石頭總算落地,還肯接他電話,應該沒有出什麼事,“你在哪?”
聞人傾悅答道:“在家。”
安東玉不禁疑惑,“在家?那個家?”
“我的家。”
聞人傾悅的聲音比依舊冷淡,透著一股淒涼。
聽到這話安東玉有了方向,他急忙開車往聞人傾悅家的方向開去,“我的家不就是你的家嗎?”
“對於我來說不是。”
以前她也以為,安東玉的家就是她的家,因為安東玉是她的老公,是她肚子中孩子的父親。
可當昨天安東玉說出那番話後,她突然感覺,那個家只是安東玉的家,是她名義上的家,並不是她真正的家。
她待在那個家裡並不快樂,所以她獨自一人回來了,什麼也沒有帶。
聞人傾悅的話使得安東玉陷入了沉默,他原本以為這只是一場交易,他和聞人傾悅之間,只有好聚好散一個結果。
可現在,交易還未完成,他心中就已愧疚到不行,聞人傾悅或許不是一位好妻子,但卻是一個好女人,只是不愛他而已。
像聞人傾悅這樣的女人,應該找到一個與之相配的好男人,浪漫地過完一生,而不是被他所虧欠,接受他的負面情緒。
以至於聞人傾悅甚至獨自離開了安家,回到了她的家。她來安家,也不過兩個月左右,雖不是抱著希望而來,但至少不能讓聞人傾悅滿懷失望的離去。
“我一會兒過去找你。”
“嗯。”
是夜,城市燈紅酒綠,夏季的晚風很柔,吹得人涼涼地真是舒服。安東玉到了聞人傾悅家後,發現聞人傾悅正坐在陽臺上的茶桌旁,一個傻傻地望著黑夜。
他走了過去,蹲在聞人傾悅面前,手握著聞人傾悅的手,輕聲問道:“怎麼了?怎麼突然就走了,也不跟我說一聲。”
他想要用微笑掩飾自己內容的慌張,卻怎麼也笑不出來。
“沒什麼,我又不是不回去了。”
聞人傾悅低垂著眼簾,微微曲捲的睫毛,遮蔽了眼中的陰鬱,令人看不清其眼底的情緒。
對於情緒,聞人傾悅總是掩飾得很好,不管悲傷還是喜悅,也正是因為這樣,才有人覺得她冷淡。
其實她的心是熱的,且敏感的。
“那你什麼時候回去?”
安東玉問道,他感到無力,從他第一次遇到聞人傾悅的時候,他感到無力,他無法揣摩這個女人的心思,根本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自己該以什麼樣的姿態和這個女人相處。
剛開始的時候他覺得很累,認為聞人傾悅根本不瞭解他,自己各方面已經做得足夠好,完全是一個模範老公的樣子。
可到了現在,他越發覺得自己並沒有他所想象中的那麼好,對聞人傾悅也沒有那麼好。書荒啦書屋
“也許是明天,也許是後天,也許是再往後的日子,”聞人傾悅緩緩答道:“總之不會是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