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摩挲著扇柄,若有所思。
“最近呼籲聖上立後的聲音,越來越多。姐姐如今風頭太盛,難免成為出頭鳥。”
“再者,我不在這段時間,聽聞朝堂動盪,就連開封府,也要來新的府尹,硬是將秦大人給壓下去了。”
“後宮又是吃人的地方,我擔心姐姐孤立無援,有這丹書鐵券傍身,我亦能放心些。”
他都這麼說了,林嫵只得收下。
第二日,到了翊坤宮後,呈給趙貴妃。
趙貴妃一見此物,眼睛便溼潤了。
“競之為了趙家,犧牲太多了。”
她用帕子按了按眼角,聲音微澀。
“他是趙家數代以來,最傑出之人。父親在時,曾說,此子最肖先祖。”
“他有鴻鵠之志,明明可以在邊關建功立業的,但為了趙家基業,免致聖心猜疑,便一直囿於京城,做個錦繡堆裡的富家子弟。”
“如今,他還將這趙家家主世代相傳的保命之物,送給了我。”
“他是真的,從未為自己考慮過啊……”
姐弟情深完了,她又讓茯苓,拿上來不少金銀珠寶,宮花綢緞。
“以前是我識人不清,看走眼了,以為你不是個好的。”
“竟沒想到,你如此聰慧有膽識。”
將避子香和賞荷宴的事一起說,趙貴妃將林嫵讚了又贊。
連線賞了她不少好東西。
最後,自然是勸她好好與蘭陵侯過日子,爭取三年抱倆,一胎三個,開枝散葉。
林嫵聽得嘴角都抽抽了。
一胎三個,瘋了吧!
蘭陵侯說得沒錯,這後宮果然是吃人的地方,談起生孩子都這麼癲狂。
老母豬戴胸罩,一套又一套的。
好不容易熬到趙貴妃累了,她懷了身子受不了累,該歇著。
林嫵才解脫了。
“茯苓,你送林姑娘出宮去吧。”趙貴妃吩咐道。
茯苓應了,便帶著林嫵往外走。
剛行出翊坤宮,茯苓突然被個小太監叫住。
兩人談了幾句,茯苓便滿臉歉意,對林嫵說:
“林姑娘,奴婢不巧有點事,能否勞煩姑娘等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