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看似相對柔軟的金屬鞭,竟極為精準在抖動中一擊卷打在長刀的刀尖上,那刺鏈更卷在了刀劍上。
時間角度,拿捏得無懈可擊。
張靜濤手中巨震,而且是一波接著一波,一連三疊,不知麗麗白用的何種發力方式,只覺手中長刀都差點脫手而去。
若非他硬生生沉一口氣,腳步搶著落地,亦是手腕一個逆轉,讓刀尖逆著刺鏈纏擾,抽出了刀子,定然不妙。
因麗麗白的左手帶著護臂,那護臂頂頭的護拳的卡槽不知何時,已然插入了一把如拉長了玫瑰葉子般的妖異匕首,這件武器必然不懼刀劍,更適合近身進攻。
陳佳琪也已經回頭,麗麗白撤鞭子後,飄退止步。
“張正果然不笨,難怪被用於送玉卻仍未死,何時看出不對的?”麗麗白輕笑了一聲,那聲音,明明清冷如水,本應如仙子之天賴,偏偏那水花蕩起的漣漪,卻是絲絲柔柔的媚,便成了魅魔之魔音。
“便是你那個不爭氣的搭檔赤松子差點笑死時,你本應該是要接近信陵君吧?畢竟秦趙之戰事關重大,信陵君卻是戰局中的要人,為此,你們透露了一個資訊給信陵君,那便是駱安國十分了解伯城的宅院,於是信陵君才會來這裡。可惜,你的情報仍未作足夠,艮本沒想到信陵君會對麻袋裡的美女毫無興趣,因信陵君竟然就是龍陽君,才惹得赤松子差點笑死。”張靜濤橫刀說。
這麼說著時,他也在努力平穩呼吸,因麗麗白很可能是故意引他說話。
但是,陳佳琪卻不用回話,想必自己的師傅妹妹從二樓躍下,哪怕武技高強,也多半受了點震盪吧,身體正也需要回復一下。
那就說說好了。
麗麗白氣呼呼說:“不錯,所以他真的死了,還有麼?”
張靜濤見陳佳琪果然不出聲,不知她是否在被儒門追殺時,曾受了傷。
就又說:“愛德華的驚咢也是吧?那時候我就有點疑心了,這愛德華看到信陵君居然為了不損壞酒樓中的簡易傢俱去外面決鬥時,或會有一點驚訝,但也不至於要驚訝到發愣的程度,我就在想,他為何發愣呢?顯然,他是為了信陵君一旦外出,就絕不會英雄救你這美人了,因而是因為計劃跟不上變化而發愣,但那時候,我卻不知這些,我只知道,這事必然有些不對,要小心些才好。”
麗麗白奇了,問:“那你還偷偷扔一把匕首給人家?”
張靜濤嘆息了:“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我當時哪裡想得到這袋中人居然和愛德華是一夥的。”
麗麗白深深看了張靜濤一眼,說:“不錯,你出現在這裡,是個意外,赤松子的閒聊並無隨意為之,而是要告訴我,你在這裡,讓我決定,要不要把目標變為你。”
張靜濤乾脆拖延一下時間了,接著麗麗白的話頭道:“所以,愛德華並沒有十足的把握可戰勝有劍術天才之名的信陵君,為此,在無奈之下,乾脆引走信陵君,以便你這袋中美人決定是否要利用我吧?可惜,赤松子的那一聲‘你’,徹底暴露了你和他是一夥的,於是,你便打算乾脆把我擒住,逼問我一些和氏璧的事算了。”
而張靜濤會認為麗麗白的暗器只會打他的腿,卻不會殺他,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因此他的位置擋得很精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