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麗白急急橫滾閃躲,怕被赤松子追擊。
好在張靜濤也提氣輕身趕到了,迅若流星,一刀砍去。
“咦!”赤松子再次架住了,便驚了一聲,因他感覺張靜濤的刀勢似乎一刀比一刀強。
這卻是張靜濤刻意為之,他之前的攻擊,都稍留有力氣,此刻卻藉著衝勢,襲出了這一刀。
赤松子哪裡料到張靜濤能如此悍勇,這一刀後,便是一退。
再戰鬥時,麗麗白幾乎只是在遊走了,連上前尋找刀光的空隙來進攻的機會都無。
只見刀芒暴漲之下,張靜濤一刀接一刀劈出,每劈中赤松子時,赤松子都會借力倒退一丈,可張靜濤的腳下步伐十分飄忽給力,完全能接上這刀勢的爆發,一刀接著一刀,並無間隙,為此麗麗白都只能堪堪跟上這進攻之間的快速位移。
這一丈,是華夏一丈,而非封建一丈,也就是二米五,對應華夏尺,便是一尺二十五公分的十進長度。
張靜濤只覺好不快意,赤松子卻連臉色都陰沉了,眼眸閃動間,甩出了手中的劍鞘,擊向了張靜濤的雙腿。
張靜濤的刀勢頓時一阻,終於發現自身的武技還是不夠純熟,否則,他應該可以意志沉於刀勢之中,卻不影響戰鬥判斷。
因在他看來,赤松子的這一招,應該完全可以料及的。
而以聖師道那些奇詭的步伐來說,要劈開這一擊卻不影響衝擊,並非不可能。
這一輪攻勢,張靜濤亦深知是藉著赤松子心志的一絲鬆動而達成的,對方若開始反擊,可就不會再如此受制於他了。
正心中暗歎,未料,麗麗白猛地嬌呵一聲,那冰藍的雙眸,炯若寒星,爆起前所未有的森冷寒芒,揮著刀鞘,整個人便如化作了一道黑色縈繞的妖兵,朝著半丈外的赤松子刺去。
張靜濤亦是立即轉退為進,儘管如此之下,他並不能好好發力,實則這一攻擊並無多少作用,甚至,都不可能真正把赤松子的身形納入攻擊範圍中。
但張靜濤認為很值得這麼做,因為這可壓迫赤松子的活動空間。
赤松子驀地感覺有異,立時魂飛魄散,驚呵了一聲:“你!”
卻已然不及,麗麗白那黑色的鞘尖已然刺入了赤松子的太陽穴裡。
“殺得好!”樓內客人具是大叫,包括馬芳兒。
甚至,還有外面的城衛,跟著大叫,因為他們知道之前這女子是被麻袋裝來的,那麼這種搏鬥,一看便是不論人數的江湖恩怨,便與他們是無關的,以武為尊之下,民風彪悍,這種事他們沒有義務去管,而之前那些青袍人的狂態,亦是讓他們很不爽的。
赤松子的屍體滾落,麗麗白去拔出刀鞘,在赤松子身上略微擦拭,才返身。
“小女子多謝小君子了。”麗麗白雖面容如柔和的雕塑,神情氣質卻完全是華式的,為此不但不缺乏文明底蘊,還甚為高貴優雅,奉上刀鞘。
“姑娘客氣了,我本想要教訓這混賬,還是姑娘大快人心。”張靜濤讚道。
“小女子有些餓了,小君子要救人救到底。”麗麗白又有點羞澀說,那聲音媚得足以張靜濤讓自己都給她吃掉。
“嗯,我們正需用美食來壓壓驚。”張靜濤說。
二人便回酒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