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傷藥會有兒童成人之別,是因對傷藥的用量,是要精妙控制的。
藥物,以調節人體升降為主,不可過量,比如,若是如泥漿水一樣濃的湯藥,那麼,喝下後,反而會干擾人體升降,通常只對人體有害,只在偶爾一些特殊情況之下才可用,比如催吐。
對人體重症,其帥藥一味,張靜濤只用2克對應10斤體重,便如玉如夫人那樣的,便算重症。
副藥多味,更都是減半,只按照藥性‘和、猛’,略有增減。
若需用到特種殺將,專門攻克戰略要地,更如使用特種部隊一般,得是精銳小部隊才好,因而,需比副藥之量再減半,儘量使其起到作用,又不紊亂其餘藥物。
而一般的斷骨之類,並不危急生命的,他的主藥都只用1克對應10斤體重。
副藥也同樣按比例減半。
為此,配好的兒童常用傷藥和大人的自然不同,每一丸,主藥才6克,基本是成年少年的一半用量。
這亦是他老是要帶一群小孩子,才會備了傷藥,那牙套夾子也是,便是他為一個牙齒不齊的小朋友專門定做了矯牙用的,未料正好用於療傷。
這掌櫃,亦是駱家人,也來旁邊看,並不時對愛德華怒目而視。
給了傷藥後,張靜濤又吩咐駱安國:“別管這裡的事了,帶著寶兒好好休息,牙齒一天後基本就能恢復,但這二週吃東西都要小心,別讓它掉下來,才能穩固,若真掉下來,還掉髒了,便要放在各種奶中洗乾淨了,趕緊裝回去;傷藥氣行五臟,消耗營液,容易便秘,吃一侯五天即可,自然銅為金屬藥物,亦是吃多了對腎臟負擔頗重;食物注意清淡,但亦不要缺了雞蛋。”
駱寶兒只不作聲,也不哭,只小臉蛋蒼白,手緊緊抓著駱安國的衣服。
按理說,哭出來更好,以防憋氣,但張靜濤送過元氣,駱寶兒又有呼吸,因而知道駱寶兒經過行針後,肢體運化能力都被激發,輔助內腑傷淤的消散,並非透不過氣來。
又體表並無可怕色變和浮腫出現,是以,還算放心。
張靜濤鬆了口氣,知道便有小孩從三樓摔下,都未重傷的,小孩的韌性的確是好。
當然,那也是摔得巧,摔到要害,自然是沒救的。
“哎,哎。”駱安國完全沒想著要報仇什麼的,只急急抱著駱寶兒去後院了。
這酒樓是極大的,後面有一個大花園,和幾進樓閣,那是駱家的私人住宅。
如此,眾人又都盯向了愛德華幾人。
因這件事是屬於良民受到侵害,是可以呼叫城衛的。
這和江湖人互相預設不求助的鬥毆是不同的,否則,這城中都沒有治安可言了。
然而,若此刻真叫城衛的話,憑著愛德華這些人的地位,怕是最多就是賠點錢而已,哪怕被關起來,絕對沒幾天就被放了。
可若不呼叫城衛,把此事預設為江湖恩怨,卻反而是可以打鬥到死人都無妨的。
眾人心中憤怒,自然不打算呼叫城衛。
愛德華見眾人激憤,沒敢輕動,只冷哼一聲:“幹什麼?我們是為趙王辦事,竟敢對我們敵視,都是一群不忠不義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