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藥後情況反而有所好轉。
他竟一直沒往那個方向想,真當是自己意志力驚人了,所以她到底對他做了什麼?
又是什麼時候開始做的這些事?
想到女孩兒每天都往工作室跑,回來還把自己關進實驗室,賀之樟又是感動又是驕傲,更多的卻是心疼。
“你什麼時候……怎麼不告訴我?”
季南堇吸了吸鼻涕泡,“人家還不是看你瞞的那麼辛苦,不忍心拆穿。還裝什麼雙重人格,我那麼聰明,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後面一句雖然聲音很小,卻還是被一字不落的聽了去。
於是賀之樟就笑了,邊笑還邊搖頭。
本以為自己養了朵軟綿乖覺的菟絲花,沒想到也學會了騙人,還揹著自己幹出這麼大的事。季南堇以為他不相信自己,頓時急了,捧著他的臉把他的嘴往中間擠,“你笑什麼?不準笑!”
賀之樟把人往懷裡帶,季南堇就拼命把人往外推,顯然氣得不輕。
不相信她就算了,還嘲笑她!
太過分了!
“你這個壞蛋!我要去跟爺爺告狀,讓他打你屁股!”
最後還是沒能抵擋住被男人抱在懷裡,被含著下唇輕輕咬了一下。
“你要打誰屁股,嗯?”
季南堇臉‘騰’地一下紅了,捂著嘴怒瞪兇手。
笑容斂去,賀之樟用複雜難言的目光長久注視著女孩兒,眼底有很深的情意在流淌。
“沒有不信你……”嘆息般的聲音,帶著宿命般的妥協和慶幸。
如果說還有什麼能讓賀之樟相信,那隻能是眼前這個人。
他的女孩兒比他想象中更早知道他的病,卻一直瞞著他在努力……
不管結果如何,至少這一刻,賀之樟願意相信奇蹟。
眼睛裡的紅色漸漸褪去,賀之樟抓住女孩兒伸來的手按在心口,“謝謝你來到我身邊。”
季南堇‘哇’地一聲哭出來,被抓著的手輕輕捶打男人肩膀,“賀之樟,你怎麼這麼討厭!太討厭了……”
吻落在眼瞼、鼻尖,最後含住女孩兒軟的不可思議的唇,攪亂一池春水。
男人吻技了得,季南堇根本無力招架,兩條腿軟的跟麵條似的,被男人抱在懷裡威脅:“還告狀嗎?”
鋒利的牙齒磨著脖子後面的軟肉的利齒,威脅之意不言而喻,季南堇渾身汗毛豎起,抖著聲音說:“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