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耀陽隔了一會回來了,單手插兜吹著口哨,心情很好的樣子。
如棠用眼神詢問,事兒辦完了?
回答她的是於耀陽神清氣爽的一聲口哨。
如棠很好奇他到底對人家做了啥,於耀陽很快就滿足了她的好奇。
送郝梅去醫院時,特意繞路,選了王會計家那條路走。
“前面咋圍了那麼多人?”郝梅不知道王會計跟於耀陽的關係,看人家門口圍了那麼多人,隱約還有罵聲傳來。
“誰知道呢,虧心事做多的遭報應了吧。”如棠隨口敷衍。
王嬸兒叉著腰跳著腳的罵,她邊上還有輛腳踏車,離遠看沒什麼。
走近一看才發現,前後車胎都沒了,只剩下輪轂,地上是碎了好幾節的車胎。
是的,好幾節,車胎被人大卸八塊了。
如棠饒是有心理準備,看到這一幕,小嘴還是變成了o形。
“哎呀,碎成這樣連給孩子改個猴皮筋都不行了吧?”郝梅還是頭回見到這麼慘的腳踏車胎。
這會大家日子過的都仔細,新三年舊三年縫縫補補又三年,衣服都尚且如此,更何況是腳踏車這麼大的物件。
普通人家腳踏車壞了,推到修腳踏車那補補胎就行了,這個壓根不給補的機會。
於耀陽騎著倒騎驢路過,對著還在罵罵咧咧的王嬸兒喊了嗓子:“嬸兒,要不你報警吧?”
“噗!”如棠沒憋住。
這傢伙太損了。
他是怕王嬸兒猜不到他,故意給人家暗示嗎?
不對,這已經不是暗示。
這是明示啊,太囂張了。
郝梅回頭,就見著剛剛那個潑辣的婦女追著倒騎驢跑,一邊跑一邊罵,實在追不上,就把鞋從腳上脫下來,用力砸向倒騎驢。
於耀陽騎得太快,無論是王嬸兒還是王嬸兒的鞋都追不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