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王娡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反應。是裝作不知這位是吳太子?還是象平常人一樣俯首行禮?
她只得仆倒地上,“小人王信叩見太子殿下!”此次出京,王娡借其兄長王信之名。
“王兄請起!請起!”劉駒並未有上位者的倨傲,忙扶她起身。
“我本是微服私訪,”劉駒笑道,“王兄乃是這世間少有之奇才!一見傾心,我與王兄已結為異姓兄弟。從此以後,王兄不必行此大禮!”
王娡仍扭捏地說:“不敢、不敢!太子是君,小人為民,怎能僭越?”
“若有別人,王兄可遵禮節。如你我之間,王兄就不必虛禮。你我詩書同偕,抵足而眠,相伴出遊,豈不美哉?”劉駒一副神往的表情。
抵足而眠?!抵你個大頭鬼喲!你莫不是有斷背傾向?
“小人有主人需服侍,恐不能追隨太子……”王娡推辭。
“王兄為人之門客,束倄幾何?我五倍與你。我之家臣,比門客不如?”
劉駒一副志在必得的神情,“看你家主人,也是豪爽之人,一身武技了得。他如有意,我可向父王舉薦入官。”
“這……”王娡乾笑幾聲,“我還需問詢主人。”
讓人擺了茶盞水果,劉駒牽手王娡,依窗而坐,看著來往船隻,慨嘆道:“人群萬千,與君相見,如此美少年!真是緣份!王兄,可會下棋?”
六博棋,你老哥——吳國故太子劉賢,就是被我老公一棋盤拍死的!你居然沒有心理陰影?
王娡心想著搖頭。她只會下跳棋和五子棋,和時下的棋藝不同。
“王兄那日在酒館所說,豆腐製作,什麼綠,什麼美?能否與我講來?”劉駒好奇地問。
“小人胡謅!太子見笑了!”
王娡想,氯化鉀,氯化鈉,氯化鎂,氯化鈣,講了你也聽不懂。還要給你科普一下,寫出分子式嗎?俺可是個科普達人,在藥學會科普大賽獲過短影片大獎的。
“王兄,你我飲酒作樂可好?酒館那日,王兄好酒興!吟唱舞蹈,翩若仙人。我一侍從,彈得一手好琴瑟,讓他來助酒……”
“不、不、不,”王娡搖手,“太子喜歡詩賦,小人獻醜即可。”
飲酒?戒酒!郅都的眼刀讓她犯怵。出門在外,她不能再飲酒出醜了!
“我來吟詩一首吧!
滿載一船秋色,
平鋪十里湖光。
波神留我看斜陽,
放起鱗鱗細浪。
明日風回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