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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酒館裡,許百川將妖丹放在劉彥松頭上,緩緩吸收著他體內的妖氣。
掌櫃揹著揹包在一邊看著,神色盡是是好奇。
許百川持劍出去時他就在想,要是許百川失敗了被妖殺死,那自己要如何辦,於是他越想越多,怕妖殺死許百川之後來找他滅口,他被自己想法嚇了一跳,又見到劉彥鬆口水橫流的模樣,就想著要離開這個鎮子,要不是秋雨還在下,心裡也捨不得這座生養自己的地方,他早就離開了。
所幸許百川回來了,看著那一枚妖丹,掌櫃就知道是他贏了,那隻不知道是誰的妖精已經死了。
留存在劉彥松體內的妖氣其實並不多,因此妖丹沒用多久就將妖全吸收完,滴溜溜的散發出黃光,將妖丹重新收進袋子,看著回覆神志的劉彥松,許百川輕笑道:“如何?酒可醒了?”
劉彥松悻悻然低著頭,不發一言,現在回想起來,在下雨天對著天罵娘實屬一件不雅之事,在以往他經常以君子和讀書人自稱,現在想來,覺得自己倒是不配這兩個稱呼。
許百川輕嘆一聲,戲謔道:“你不是為了那個女子嫁人而煩惱嗎,現在那隻新郎已經死了,只剩下那位女子,要是你願意,想必女子會雖然同意。”
劉彥松站起身,對著許百川鄭重一禮,隨後說道:“小生多謝兄臺救命之恩,至於她,小生已經不再放在心上,往後再無瓜葛。”
許百川點點頭,認為這樣最好,才有一個讀書人的樣子,要是劉彥松真的想要娶那位女子,他雖然不會說些什麼,但是心中會看不起,女子先前都這般對他,還舔著臉貼上去,當真是和小人無異。
兩人的行蹤並沒有隱藏,許百川瀟灑仗劍有許多人見著了,因此當老者帶著女子過來時,他並沒有覺得驚訝,反倒是多看了女子幾眼,這麼厚的臉皮可是少見。
可以預知到接下來都是煩心事情,無非男女情愛互相扯皮。
於是他聳聳肩,將劉彥松留給他們,自已則是出了酒館。
隨著他出來的是掌櫃,手中還提著一罈好酒,滿臉堆笑的看著許百川。
許百川不置可否,飲酒賞月也是極不壞的。
相比於兩人的快活,劉彥松看著笑臉盈盈的女子就有些煩躁,他先前才和許百川說不會將女子放在心上,現在見到女子又起了心思,他想要將女子移出去。
於是他板著臉,冷聲道:“兩位有事?無事那就請回吧,夜深了。”
老者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對劉彥松的話頗為不喜,在以往劉彥松想要見到自己女兒都難,現在自己都送上門來了,又是這種神態,頗為負心,開口想要講一番道理,但又想到許百川在門外,只能揚起笑臉,討好道:“彥松啊,先前是老朽被妖精迷了眼,才做出那份行徑,你是讀書人也應當知曉,更何況你不是喜歡溫兒嗎,今日老朽就做一回主,將她許配給你,只要你現在點頭,回去就能洞房。”
說完之後,老者還推了一下女子,女子作勢要拉著劉彥松,楚楚可憐之色油然而起。
“彥松……”
劉彥松退後兩步,躲過女子的拉扯,平靜道:“兩位,先前事情已定,便不能反悔了,你我無任何關係,隨意拉扯成何體統!”
聲音越來越大,最後一句是怒吼。
他不傻,知曉這兩人來找自己不是真的下了心要與自己和好,其根本目的還是在外面的許百川,一位能斬妖的修士,哪怕只是扯上一點點關係,藉此也能耀武揚威,而自己只是接近許百川的橋樑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