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他能好好活著就是我們最大的安慰,哪能告訴他這些事情。”鸚鵡石擦著淚痕說,美人魚的淚痕在海里不會消失,讓陸地上的人看到鑽石領主哭過的樣子,有失體面。
阿拜樓是否真的擺脫了危機?
他被推向萬丈深淵,即便不摔成粉身碎骨,也很難再從冰川大山活著出來了。
阿拜樓短暫的失去意識,而小刀親眼目睹了發生了什麼。
一個穿著輕薄白色紗衣的美麗女性坐著華麗的魔杖從天而降,她拉住阿拜樓的胳膊把他扔在魔杖上,阿拜樓被一種相當滑稽的姿勢帶到空中。
能夠使用任何道具飛行的魔術,大概是一位魔女。
“嗯?還帶了另外一個客人,算了,一併救上來吧。”那女人的聲音好似兩塊冰相互敲擊一樣清脆。
小刀沒選擇出聲,阿拜樓本就是必死之局,被任何人救上來都不一定是更壞的事情了。她保持沉默,等待阿拜樓的甦醒。
一切歸寂於沉默。
阿拜樓睜開眼睛,還沒來得及在大雪紛飛裡恢復視覺,聽到散發著冷意的聲音:“你甦醒的還算及時,能夠看到晚霞的最後一幕。”
阿拜樓沒有看自己在誰的懷裡,而是詢問:“你一直在看著嗎?”他側過頭,看到落日餘暉,太陽大的出奇,彷彿一艘天際巨輪,轟鳴著而來。
“冰川大山本就是生命禁地,誰出現在這八千米以上都能吸引我的注意。”女性說。
“我還以為自己需要再找你幾天,結果你主動過來找我了。”阿拜樓看著最後一口冰美人歌酒被雪魔女一飲而盡,苦笑說:“你看起來並沒有瘋,外面的傳聞似乎並不真實。”
雪魔女穿著與冰雪融為一體的紗衣,臉龐上面長著猶如冰晶般的細密鱗片,冷血動物的奇異感並沒有阻止她的冰冷的異樣美感。莉莉與她的臉有幾分相似,即便是不熟悉的人,也能隱約猜出兩個人或許有些血緣關係。
“他們說的也沒錯,我其實真的瘋了,你的運氣比較好,現在面對的是正常的我。”雪魔女摸著臉龐細密的冰晶說:“在某一時刻,我心中的黑暗會出現,魔鬼的詛咒會降臨於此身。”
“你經歷了很多東西啊。”阿拜樓感嘆。他還不想從雪魔女即便是冰天雪地也溫暖如春的懷抱裡出來,乾脆就無賴般的賴在雪魔女的懷裡了。
雪魔女冷笑,把臉貼近阿拜樓,龍瞳替換溫柔的銀色瞳孔,帶著一絲瘋狂,“如果不是你故意躲開我的話,我就不必經歷這麼多了——混賬。”
“等一下。”阿拜樓從雪魔女的懷裡出來,捂住她的嘴說:“要抱怨的話,一會兒你隨時都可以抱怨,在這之前容許我做一件事情。”
阿拜樓顫顫悠悠的走到比較高的地方,從包裹裡拿出一面旗幟,上面寫著“世界之毒阿拜樓到此一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