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世界提醒莉莉,莉莉最重要的一個人陷入危機,面臨生死之中——這感覺令我毛骨悚然。”莉莉難受的說,她變成人形,摸著自己由緊張顫抖的手,由觸電的抖動恢復成正常的情況。“奇怪,沒事了……”她又重新變成貓,毛骨悚然的感覺消失了,怎麼也找不回剛剛那心悸的要死的感覺。
“星妮姐姐你知道怎麼回事嘛。”莉莉向星妮投之以疑惑的目光,她很尊敬星妮的見多識廣,星妮大概知道原因。
“應該是你光環的能力,這種情況我只能考慮到兩種可能,要不然是那個人已經死了,要不然就是得救了。”星妮考慮很久才慎重的說。
這期間莉莉也沒有催促星妮。
星妮其實說對了,未來並非永遠不變,而阿拜樓意味著莉莉未來的軌跡,是遙遠的時光之力在提醒莉莉,她的命運即將迎來翻天覆地的轉折之際。命運有可能會繼續延伸,也有可能兩極反轉。
現在一切結果未知,至少莉莉剛剛走在了命運的岔道上,僅僅是擁有覺醒時間之力的她才能感受到的極度不安。
對莉莉產生影響的只有一個人,莉莉很快就猜到是誰了。
那股子擔憂開始像洪水迸發了。
“將軍現在到哪裡了。”莉莉變成貓把頭扎進星妮的懷裡。變成貓以後總是很容易忘記焦慮,要想擺脫煩惱,這是最合適的方法,莉莉用小爪子抱著自己的腦袋說:“能幫我那一些貓薄荷和木天蓼嗎?我感覺很難受。”
星妮揉著莉莉的毛苦笑說:“我馬上讓人送過來,好好休息下吧。”
莉莉的精神狀態很不穩定,一切都從給夏瑪莎關在時間停止裡開始,難道真的像阿拜樓所說的那樣,凡人擁有超越之力的時候,會產生各種各樣的後遺症,用與力量不匹配的軀殼承載超越之力,換來的除了超越凡間極限力量的同時,也會丟掉身為“低階者”最為寶貴的東西。
“你會變得很強,莉莉,可是對於你的朋友們來說,真不希望你變成那種樣子,怪不得阿拜樓從不去領悟時間與空間,原來那是靈魂的禁區,而非甜蜜的甘果啊。你是怎麼領悟它的,又是出於什麼目的領悟的它……我真想知道。”星妮抬起摸著莉莉的手,她人類的手上出現蒼老的雞皮褶皺,盤虯猶如樹根,這是莉莉外散的時光力量,在奪走星妮的時間。也幸好是星妮——她攥了攥手,蒼老的手重新變的年輕細嫩。“你力量的出現必然有世界的授意,但是我們會反抗的,我不希望你失去人情,變成超然於世、泯滅人性的怪物。”
她見過時間的詛咒,空間的厄咒,擁有那些力量的人,除了早期還是正常人,最後全部從內而外的死掉,成為永固的“圖騰”。
在千萬年的願望重新實現之前,任何人都不應當在中途掉隊。
尤其是你,阿拜樓。
星妮看向遙遠的星空,眼神穿過萬里虛空,看到無窮無盡的人事,直到那隔著一層冰晶的萬米之巔。
“悸動消失了。”海尼亞發現自己不再由於悲傷流淚,她捧起鸚鵡石的臉,也沒有出現化成泡沫的情況。
美人魚化作泡沫可沒有傳說中的那麼唯美,大部分情況下都是血淋淋、恐怖的,一個大活人逐漸變成泡沫,怎麼可能會唯美呢。
“就是說阿拜樓沒事了。”鸚鵡石呆呆的說,與海尼亞面對面破涕而笑。
海尼亞把落在一地珍珠收進手中,把它們裝進一個古樸的岩石匣子中。“可不能告訴阿拜樓他把咱們又弄哭了。”海尼亞開啟石匣子,裡面全是珍珠。